“你出去。”
余娴捂脸哭泣,委屈喊道,“我不想看见你!”
如今不管说什么她都不信,最好是让她自己冷静。
萧蔚起身,走了两步,又担心她冷静着冷静着,就把他彻底冷落了,遂又回眸问她,“你打算与我和离吗?”
谁知余娴的情绪更激动了,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他,但只如一只暴怒的兔子一般毫无威慑力,“和离?让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使诡计,好加害我的亲人吗?我绝不和离,饶是千难万险都由我一个人来担,我也会盯紧你,绝不会让你再有机会耍手段!”
他到底耍过什么手段加害余府的人了?若是笃定了余府的人不是好人,他又何必先查玉匣,弄清二十年前的真相呢?直接复仇不就好了?但说什么她都不会信了,幸好,她也因此愿意留他在身边。
萧蔚垂眸,眼底流溢一抹不易察觉的欣然,他敛去,“好,盯紧我吧。”
这才转身离开。
余娴沉浸在莫大的悲伤之中,但她不能将此事告诉任何人。
春溪许会守不住秘密,把这事告诉良阿嬷。
她怕良阿嬷用金虎头大刀直接给萧蔚砍死,也怕母亲晓得后,愈发惶惶不安,最怕的,莫过于父亲晓得,公然与萧蔚敌对,萧蔚那样聪明的人,许会给父亲招来比二哥受刑更大的祸事。
他连情爱都能作假,连亲吻她时恰到好处的羞涩都能算计,那么为了拿到玉匣,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这厢,萧蔚走出房间,轻叹了一口气,吩咐路过的小厮把书房放置床榻的那一隅收拾一番,再铺上新的被褥。
入夜,众人对阑珊的拷问终于结束,良阿嬷心中晓得这人不过是祁国公安插来的眼线,对他没什么好脸色,一路推搡到院中。
正巧余娴收拾完心情,从房中走出来透气,见到楚楚可怜的阑珊,多问了一句,“阿嬷,这是做什么?”
一见到余娴,阑珊的眸子亮了,“夫人,属下终于见到您了。
您可还记得属下?在祁国府时,属下有幸与您见过一面。”
“你攀什么关系?”
良阿嬷斥他,转头向余娴禀道,“他是祁国公借赠礼送来的护卫。”
“面首!”
阑珊高举起手臂,又握拳拉成半框状,绷紧肌肉给余娴看,“是夫人的面首!”
一说“面首”
,余娴记起来了,无端想到那夜与萧蔚的温存,当时他作出为那群面首吃醋的模样勾惹她,如今想来真是心机。
她打量了一番阑珊,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名叫阑珊。”
阑珊一手握拳,一手五指合拢,放在拳上,朝天空的方向移动,伸直手臂后五指张开,“啪!
烟火释放后,唯余星落阑珊的阑珊。”
“消逝、黯淡之意。”
余娴点评道,“不太吉利。”
可不么,小姐让他来的时候就跟他说,怎么膈应人怎么来。
阑珊笑嘻嘻道,“请夫人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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