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温卓平静地看着他扭成一根大麻花愣是不上马,平静又疑惑道:“可是你骑不了马了。”
克古鲁忽然被恶意中伤一番,险些飚出泪。
伦纳多听了,觉得十分有理,五大三粗天生神力地一把把受伤的克古鲁扶到了火烧云背上,“温卓是药郎的小徒弟,你呢就听他的吧,别逞强了。”
火烧云似乎是不太习惯陌生人,颇为不耐烦地晃着头。
温卓拽着马嚼子的手用了力,“火烧云,安静。”
受了伤的黄头发孩子躺在火烧云背上安静如鸡。
他单方面地有点不想活了。
而此时,在去药居的路上,克古鲁早已没了方才还要死要活的模样,正怡然自得地歪在火烧云背上,一边从怀里摸着冬枣吃,一边眯着眼睛寻着药居。
还边找边感叹道,“温卓你的小马真不错,走得稳,脾气还好。”
温卓回头看了他一眼。
又向前走了不远,终于能看到路的尽头有一座青砖木门中原样式的院落房屋,它与这北塞格格不入至极,十分显眼。
走近,这风格迥异的院落便能瞧得更清楚了。
院子大门上着黑漆,其上有金色兽衔圆环铺首。
门没落锁,温卓伸手一推就领着一人一马进了院子。
估计是由于北塞太过寒冷,院子里倒是没有池塘亭台,也没有各式花草奇木,只种着几棵常绿的松树。
院子西面是厢房,东面是厨房和马厩。
“温卓你们家可真稀罕,”
克古鲁四处看着,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好奇,“这里好宽敞,平时住着会不会冷?”
温卓道:“不会太冷,屋里有暖炉,平日也有加御寒的法术。”
虽然整个大陆仙门玄术为上,但札布萨部落的人们仍旧保留着北蛮荒原之时的旧习俗,崇尚着原始的自然之力及狩猎之武术。
至于法术,他们不热衷,就算是修习也不过是修习些帮助日常起居的小法术而已。
克古鲁疑惑地发问,“是药郎落的法阵吗?可是你不说药郎是不会法术的?”
温卓没吭声。
他熟练地把野兔埋在了院子的雪地里,随后又把火烧云牵回了马厩,在食槽里加了两把秋天的时候割好晾干的牧草,水槽里加了干净的水,这才把克古鲁从马背上扶下来。
随后温卓熟捻地在手上掐了个诀,给马厩加了个保温结界。
“你……你,”
克古鲁看到温卓这一连串手到擒来的连招后大惊,“你居然会这么高深的法术!”
温卓有些疑惑地看向他,“保温结界不是高深的法术。”
“……”
克古鲁伤了一条腿都没掉一滴眼泪,此刻却险些再次泪流满面。
修行这事其实九分天注定,一分靠打拼。
克古鲁和当地的孩子们不太一样,他打小便比起骑射更偏爱练习修行。
可是他认认真真在私塾学法术三四年,如今连个最基础的化气为实都没学会。
此刻看见自学法术的温卓之得心应手,克古鲁此刻说不上是敬佩多一些还是伤感多一些。
克古鲁痛定思痛,“……我能拜你为师吗,温卓?”
温卓正扶着他往正房门口走去,闻言低头看了一眼克古鲁的腿,认真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发晕了?”
“师父,您说什么呢师父?”
正当他正欲涕泗横流地继续表达自己的赤诚之心之时,温卓忽然小声打断了他:“一会儿进去之后动静要小,不要跑闹。”
克古鲁愣了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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