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是你的意思吗?”
明楼凝视着照片上的明诚。
“看我孑然一身,终归放心不下?”
照片里,明诚笑得意气风发,透出一股子不羁,似在讽他自作多情,又似与他打谜语。
“狡猾。”
明楼轻骂一句。
默了默,伸手轻触照片上明诚的脸,唤道:“阿诚……”
他从未像今夜这般想他。
翌日清晨,明楼雷打不动去上班,到了办公室,照例先收信件,很快,他发现一封私人信件又一次被人拆过。
自从不久前觉察到秘书小赵的可疑,他便一直留意观察,由此愈发笃定猜想。
又过了几日,一个上午,明楼算好小赵九点钟要进来送当日的文件,故意摆出一个半背对门口的深沉姿势,拎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了个号。
“王站长,你上次说的名单我拟了几个人,晚一点给你送过去。”
他嘴上胡诌,耳朵竖起,留意着门口——果然,有脚步声。
“怎么会这么快就要部署青岛站了,战况已经这样不好了吗?”
他佯做叹息,余光瞥见小赵推门,便恰到好处地在说到“青岛站的留用人员最好还是……”
时“发现”
了他。
明楼捂住话筒,厉声问:“为什么不敲门?”
小赵面色如常:“敲了,您没听见。”
“下次敲到听见为止。”
“是。”
小赵搁下文件出去。
明楼重新把听筒放回耳边,抱歉道:“刚才乱说的,别在意。”
电话那头的人方才一直没说话,这才出声道:“我知道,没关系。”
声音仿佛堵了团棉花,没什么精神,却有可爱的鼻音。
明楼以为他会问长问短,等了等却无下文。
“怎么,你那边有事?”
“没有,昨天值夜班,没睡够。”
仿佛为了证明,方孟韦在电话那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明楼点点头,不多讲了,“那你忙。”
“嗯。”
电话挂断。
听着筒里传出忙音,明楼顿了一会儿,方才搁下听筒。
他听出方孟韦有些不对劲,但没有多想。
因为他已想得十分明白。
年轻人的热情和仰慕虽气势惊人,但正如此时的金圆券,一天一个价,说贬值就贬值,倒是他,任何决定无不经过深思熟虑,轻易不会更改。
他已决定对方孟韦的接近不再推拒,至于对方如何,顺其自然好了。
本以为还要再等几日才有动静,没想到隔天中午,小赵便悄悄离开办公室,独自步行出了剿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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