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还想与她和好如初?
从他刻意放柔的话语与神情,都能看出他极力地在模仿那个初时让她倾心的伯谨。
察觉出他的目的后,姜鸢简直抑制不住想放声大笑的冲动。
他……未免想得也太美好了些。
她这段时日经受过的屈辱疼痛,她都一一记在心里,死都不会忘。
有时看见他那刻意温柔的面容,她都想不管不顾地直接戳破他的美梦。
可再一想想,何必呢?
还不如等他装得累了乏了,时间一久,他自己就知道了。
到那时,才是真正的打击呢。
她这般想着,便将他的种种行径都置若罔闻,全当笑话看。
五月上旬,日头渐渐毒了起来。
此时的季节又没到用冰鉴的时候,狭小的屋内便显得格外窒闷,即便是将窗户都打开了,也好不到哪儿去。
仆妇们生怕姜鸢被闷出了个好歹,时不时地便劝姜鸢到门口去坐会儿吹吹风。
她脚上的锁链足够她在这个屋子里行走,前些日子她还会下床走走,可近来一段时间,她总觉得身上乏得很,也不大想动弹了。
但架不住身旁的人每隔一会儿便问她几句,姜鸢终是掀开被褥下了床。
在仆妇们的小心搀扶下,她走到门边坐在了为她准备的椅凳上。
仆妇小心觑着她微微泛白的面色,一边为她扇着风一边道:“姑娘要不要喝点甜汤?”
“厨房新做出来的五珍甜羹。”
姜鸢轻摇头。
她实在没什么食欲。
见她神情恹恹,其中一人便指着门口那株枝叶繁茂的树干同她道:“姑娘您看,那树上的花开得真不错。”
姜鸢心中无端发闷,闻言顺着望去,目光落到枝桠上火红鲜妍的颜色,眼眸微弯了弯:“是挺好。”
一簇一簇的艳红点缀在翠绿的枝桠间,鲜亮夺目。
见她流露出兴趣,那人顿时来了精神,快步上前摘下一朵开得正盛的花,笑盈盈地递到姜鸢手中。
姜鸢笑了笑,用纤白干净的手指轻轻碰了碰火红色的花瓣,又发现这花形生得倒是别致,浑似喇叭。
她起了好奇心:“这花叫什么名字?”
身边的仆妇其中有个从乡下来的,见多了漫山遍野的植株花草,略微看过便笑着对她道:“这是石榴花。”
“石榴花……”
姜鸢出神地凝看着手心的花朵,轻轻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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