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微微睁眼，他偏过头，正好看到撑着脸抄题的云想。
光落在她的身上，将她的周身渡起一层浅浅的光晕。
她看着书，时不时会鼓起腮帮子，然后叹一口气。
程澈睨着云想，看了她好久好久。
而后神色黯淡了几分，心底五味杂陈。
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来面对云想。
太过冷漠，她会多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太过热情，他会沦陷。
云想忽然抬头，刚好对视上程澈的视线。
程澈匆忙移开目光，随后起身，伸了个懒腰，故作淡漠地问她，“出好了没？”
“没有。”
云想低着头没看他。
程澈朝她走过去，伸手问她要试卷。
云想便将试卷丢给程澈，自己又去找资料。
她记得三年前的那次高考英语试卷就特别难。
她想把那套题找出来，选几道。
程澈抬眼看云想，云想正在踮脚去够上面的资料。
她刚好转身想叫他，四目相对，云想指了指那资料。
程澈读懂了她的意思，却没动。
云想眯眼，什么意思？
程澈歪头，不会叫人？
云想：“……”
云想假笑，“书，拿，懂？”
程澈：“……”
二人看着彼此，仿佛形成了一个闭环。
这天你就聊吧，一聊一个不吱声。
程澈走过去拿书，云想嘴里正嘀咕着另一本。
程澈刚好看到，若无其事地从下面拿起来放到了上面。
云想一抬头就看到他把书放的老高，“……”
云想右手握拳，当你对一个人不再心动的时候，你就会想干碎一个人。
比如现在。
她想给程澈一个过肩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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