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远巍冲到她面前,他们还能把这件事保留在连家的父母儿子之间。
在他们看来,苏砚君只消坐在这里等着,等他们最终说一句“可以拜堂啦”
或者“真抱歉,远巍又不想结婚了”
。
砚君觉得无比疲惫,向珍荣吩咐一声“睡了”
。
珍荣委顿在门边座椅上,也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似乎连站起身的力气也不够。
砚君不再使唤珍荣去做这做那,自顾自地和衣躺倒在床。
忽然内宅深处的某个地方顷刻间热闹起来。
今日一片死气沉沉的气氛中,高声喧闹显得极为突兀。
珍荣惊得伸直脖子张望,砚君却觉得事不关己,躺在床上蜷起身子道:“珍荣,将火炉拨得旺一点。
是不是下雪的缘故?今晚格外冷。
。”
珍荣见火炉烧得正旺,急忙到床边向砚君头上一摸,手心立刻被她的热度烫了,再唤“小姐”
的时候,砚君已经昏昏沉沉地不省人事。
珍荣急忙去向连夫人求救,走到连夫人住处,正好看见两个女人从正房中扭打出来。
屋外雪打灯笼,人影幢幢,那两人打到院子中央,头发都打乱了。
旁边一群人高声嚷嚷着又是拉又是劝,可分不开她们。
原来今晚的喧闹就是她们引起的。
珍荣看不清是谁,战战兢兢地僵立在院门口的影壁跟前,终于发现扭成一团的是连夫人和谢姨娘。
谢雨娇挺着肚子在雪地里步步后退,似乎随时有滑倒的危险,但连夫人不顾一切扑上去连连地又捶又打:“你同他说了什么?你这妖女,你是报复!
你故意要连家不得安生!
你还我的儿子,还我的儿子!”
年纪大的刘妈、王妈在一边急忙劝:“夫人不能这样打呀!
这肚子里还有条人命呢!”
谢雨娇的头发被连夫人抓乱,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任凭她乱捶乱掐,冷冷道:“你打吧!
打掉这个孩子,连我***死了最好,还你们连家干净!”
珍荣在影壁下站着看呆了,转眼之间连夫人与谢雨娇扭打到她近前。
。
看见她瞠目结舌的样子,连夫人好像忽然清醒,松开拧着谢雨娇领口的手,怔怔地问:“你在这儿干什么?”
珍荣没有闲心管她们连家女人的恩怨纠葛,带着哭腔道:“夫人,我家小姐病倒了,浑身烧得像火炭似的。”
连夫人好像一下子没听懂她的话,又好像是一下子没明白这事情有多严重,定了定神才显出担忧神色,向身后道:“王妈,赶紧找人去看看。
苏小姐……唉,苏小姐可怎么办!”
谢雨娇正整理被扯乱的头发,听到连夫人最后一声感慨,她忽然怪里怪气地笑起来:“怎么办?有什么好发愁的?按你们连家的老办法,给老爷做个苏姨娘,不是很好吗?变成一家人,她倒的霉全都变成家丑,从此可以不必外扬了!”
连夫人狠狠瞪她一眼,走回房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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