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听了怔住,半晌不敢相信。
“可是他和你父亲非亲非故……”
砚君苦笑一下,说:“是。
但是世上有这种人。
曾经有。”
这几个字像重重地打了柳夫人一棍,她身子一震,低下头。
砚君站起身说:“既然夫人不情愿,我不能强人所难——”
“真的死了吗?”
柳夫人又问一遍,怅怅地叹息:“是我害的。
想不到我随便一说,竟然害了他的性命。
他有家人吗?”
砚君摇头回答:“我不认识他。”
柳夫人露出遗憾,“我是靠运气吃饭的人,很忌讳这个。
不勾销这笔债,我的运气从此好不了。
这样吧,你明天早一点来。
你住在哪里?”
砚君说是苏家的老宅。
柳夫人说:“哦,那你不要过来了。
天王每天都去那里给他伯母请安。
我明天早一点去,准能遇见他。”
砚君不敢相信,事情竟然这么容易就发生了转折。
她想说感激的话,但柳夫人看起来仍在为那位素不相识的死者而自责。
柳夫人虽然说得非常容易,但苏牧亭牵涉到复辟,毕竟不是随便一句话能带过的事。
砚君想了想,又问:“请问夫人打算怎么做?如果太为难或者太危险——”
“那倒不至于。”
柳夫人说:“我常常陪老夫人打双陆,有时候会跟天王赌一局,算是娱乐。
我们可不赌金银这类俗物。”
她见砚君听到赌博不太放心,淡淡地说:“我从没输过。”
她若是仗着昔日的恩情去好言相求,砚君反而放心。
但赌博是另一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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