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犯了罪,才会被关进大牢。
我若是因为自家一只镯子,挑衅大新的法律,怂恿县官放了罪犯,岂不是因私废公吗?”
金舜英心想,那种事情你做得还少?看来是有别的不情愿的理由。
她答应过鹤慢要尽力而为,又磨叽了几句,陈景初全然不为所动。
金舜英一时无计可施,只得先缓一缓,免得惹陈景初翻脸,蚀了老本。
当下悻悻地同陈景初道别,灰头土脸地回自己房里。
她同陈景初向来没瓜葛,这举动有些反常,砚君与珍荣自然追问。
金舜英便将鹤慢在牢房里的话原原本本地讲给她们,字里行间不免有些唏嘘。
待金舜英讲完,砚君与珍荣瞠目结舌,面面相觑。
“怪不得连家的人都不肯提谢姨娘。”
珍荣恍然大悟,“怪不得她说,变成家丑就不必外扬了——原来她自己就是连家的家丑。”
砚君想起谢雨娇前后种种表现,又想起来连夫人说“景初心里有人”
,暗自惊诧:难道那个人竟然是谢雨娇吗?由此想到,谢雨娇若不是横遭不测,也许与陈景初早就比翼双飞,想想实在可怜。
珍荣又想起一件,说:“难怪陈大爷冲陈掌柜发那么大脾气,原来说的那个当了他们祖传镯子、陈掌柜还连番送还的人,就是谢姨娘。
唉唉,一个是陈家的大公子,一个是陈家姑爷的姨太太,传出去丑死人了。”
这话一出,三人都不做声。
砚君率先打破沉默说:“蜚短流长原本就失德,况且陈掌柜待我们实在不薄,他的闲话我们可不能乱讲。”
三人约定守口如瓶,珍荣又问起陈景初仿造的那张户籍引子,金舜英也好奇,砚君拿出来给她们看时,忽然有人敲门。
谢雨娇很罕见地上门来拜访。
“多谢苏小姐的美意。
我还不至于缺衣少食。”
口气冷冷的,听不出来是专程道谢,还是顺道来揶揄。
她本来说完这句话就打算走,无意中看见了桌上的怀表,走过去拿在手中。
金舜英说:“是葛鹤慢送给我儿子的。”
谢雨娇好像没听见,不知道按动表上什么机关,表的背面“咔哒”
打开。
她向里看一眼,又捏合暗门,重将怀表放在桌上。
这时瞥见旁边的户籍引子,不请自拿,打开来看。
那到底是张假户籍引子,砚君的心突的提到嗓子眼。
谢雨娇对着亮处看了一眼,嘴角当即挂上一丝朦胧的微笑。
砚君以为她一定看穿了,可谢雨娇只是说:“原来苏小姐与我同年。”
说完放下假户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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