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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刚亮,随着吱呀的轻响,房门重新被阖上。
床上的人随之睁开了眼,不意外地看到了旁边空了的床榻。
封鹤廷从床上坐起,静静坐了一会儿,无奈叹了一声。
究竟是自己长得面目可憎,还是如何,怎的叫她这样害怕躲避?
封安,封肃进来侍候,瞧见的就是侯爷独守空房的怅然。
封肃轻咳了一声,“侯爷今儿可还要丰乐楼的早点?”
封鹤廷无言扫了他一眼,后者眼观鼻鼻观心,顿时收敛。
“知道还不去办。”
“是!”
封安咧了憨厚笑意,该他总耍滑头。
随后想起一桩,禀告道,“侯爷,这些日子栖梧苑的婆子总来打转,似乎对侯爷房里的事颇上心。”
封鹤廷穿衣的动作一顿,旋即收拾整齐,从旁抽屉里取了一把匕首,回了床边。
“侯爷?”
他揭开被子,露出底下白色布帕,那是自新婚之夜就铺上,难怪宋吟晚身边那婆子见着自己总欲言又止,那栖梧苑的怕也是打听这。
匕首避开了经脉划了一刀,血淌了帕子上。
封肃晚一步回来,没跟封安似的发愣,找出药箱给侯爷上药包扎。
封安皱眉:“侯爷为夫人顾虑,也该顾虑自己,这等事让小的做也成。”
“意义怎同!”
封肃啐了口,不过点不醒那榆木脑袋。
封鹤廷待包好了伤口,放下袖子,压根叫人察觉不到。
“不许泄露一字。”
说来是他疏忽,若传到栖梧苑,岂不叫她受委屈。
好在病了一遭,耽搁也是借口。
“是!”
两人异口同声。
“封肃,把长生楼那些人招回来,安置给夫人。”
“侯爷?!”
封安惊诧极,那可是原来保护乔平昭的!
封鹤廷想了想又道:“从此以后只听命于夫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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