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面吃一面应和长乐郡主说话,母女俩从未分离这么久过,长乐郡主更是日日记挂。
吃穿用度,恨不得亲自替看了,就连厨子都想打包送过去。
哪怕宋吟晚不是原来那个,也感受得深。
从前只听闻长乐郡主‘凶悍善妒’,却不想在面前是这样和蔼可亲,疼极儿女的母亲。
“阿娘不必替我担心,现如今我能吃能睡,自是好着的,要不隔三差五回来给你瞧瞧?”
“说的什么话,虽然阿娘想你时常在跟前,但你毕竟已经出嫁了……”
话还未完,宋吟晚同焦妈妈对视了一眼,再看长乐郡主找补话,扑哧一声都笑场了。
“胆儿大了,敢捉弄起你阿娘来了。”
长乐郡主见她面色红润,又连吃了两块豆沙松糕,心底略是放下了石头。
可再看着,又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偏这不一样的具体还说不上来。
“晚晚,侯府老太太,还有侯爷,待你可好?”
宋吟晚咽下了最后一口,便耐心地把入府的几日说给她听,略去了凶险的害命还有栖梧苑的夜审,宽她的心。
“你在府里养得好好的,一年到头也病不了一回。
我这一听说你病了,又想到封侯在外的名声,我就想着要见一眼才能安心呢。”
“您看我这不好好的。”
长乐郡主连连点头,缓了一会儿才觉出那股子不对劲是什么,神色骤变,“晚晚,你嫁封侯……可怨阿娘?”
宋吟晚捧着茶盏一顿,险些洒出一些茶水来,随后就对上长乐郡主担忧的双眸,“阿娘,是我自己痴心妄想入侯府,现如今没的可改了。”
“我苦命的儿!”
一句没的可改的任命直戳了长乐郡主的心窝子。
婚姻大事哪有嫁错的道理,孟小娇那贱女在她面前故意说才知道自己弄错了,可人都已经过门了。
她拿鞭子抽那贱人,抽不到第二下老爷就来了,反把自己禁足在了苑中。
“阿娘,说到底是我自己求来的,侯爷是正经袭了爵位,官拜正一品,又受官家器重,她宋吟霜再怎么攀高枝都比不得我。
许是命数了。”
若是原身回来怕是要一哭二闹三上吊反悔这门亲的,她痴慕封元璟却又糊涂才惹下的烂账,宋吟晚接手,却做不到像她那般任性妄为。
果然,长乐郡主一听,眉心都皱了一块,话是这个理没错,可从一开始没闹起来就不像是晚晚,但瞧看着明明是晚晚,至此她心底那股子怪异更甚。
宋吟晚有些头皮发麻,俗话说知女莫若母,只怕是瞒不过长乐郡主,可真相又太骇人听闻,故最后还是搬出了想好的说辞。
“我病在侯府,没有阿娘照拂,跟祝妈妈等下人又离心,自以为身边最得力贴心的婢女却想着糊弄我,那时候我才知道什么是孤立无援的滋味,连着几日这才想通透了。”
“贱丫头反了天了!”
长乐郡主大怒。
“阿娘莫生气,人我已经处置了。
病着的时候,苑子交祝妈妈管,省心利落,眠春和枕月在身边也侍候周到。”
长乐郡主这才平息了点怒意,“祝妈妈是我身边的老人,还能让底下人这般,她也该罚。”
“阿娘,你先听我说完。”
宋吟晚发现了,娘俩果然是一个脾性,怕她揪着祝妈妈不放岔了过去,“要怪也先怪我,一听是侯府就昏了头,没弄清楚叔侄哪个糊里糊涂就嫁。”
“咱娘俩都是叫隔壁苑儿那小贱人算计的!”
长乐郡主说得咬牙切齿,继续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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