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便接收到了封鹤廷的目光,一触即离,琢磨了一下,应该是满意?
四叔心,海底针,还阴晴不定,真是难弄啊。
等到封鹤廷用得差不多,宋吟晚也在旁打完了腹稿,想聊一聊。
“侯爷,可觉得好多了,要不再传府医过来看看?”
“好多了,不用。”
“讳疾忌医其实是大忌,要身子不行,还是得让府医来——”
宋吟晚的话止在了封鹤廷的注目下,还不知自己哪儿说错了,怎感觉就怪怪的了。
“侯爷要是真觉得行,那正好聊点重要的!”
宋吟晚赶紧扯到了正题上,“我那点子事都是传出来的子虚乌有,谣言止于智者,侯爷睿智,定不会真信了那些。”
“说完了?”
“没,没呢。”
宋吟晚瞥见他眼底的不耐与倦意,遂加快了道,“我听你对什么‘枣枣’念念不忘,想必也是心系其人而情路坎坷,那就是……”
她还没想出凑合搭伙过日子合适的词儿,冷不防封鹤廷拍桌站了起来,一双黑眸如被冒犯的凶兽蓄满锐利。
宋吟晚惯是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侯爷,我的意思是既然是阴差阳错,强扭的瓜也不甜,不若各自安好?”
“夫人想多了。”
“嗯?”
“我曾有一匹心爱良驹,叫枣枣。
想是夫人误会了。”
“……”
昏迷之际喊匹马,骗鬼呢!
封鹤廷睨着她,眼底狡黠光盛,险些又晃了神,“夫人入了我侯府的门,便是我正妻,夫妻一体,望夫人少思多安。”
话落,便道是公务在身推门离开了。
宋吟晚被那一句‘夫妻一体’噎了半天,望着那人携了一件外衫披身消失门前,良久,在眠春枕月轮流宽慰之下,才憋出了要说的那句,“我还没说到和离呢。”
这话一出,反把两个丫头吓坏了。
“小姐,您说什么呢!”
枕月急忙去关了门,又折回来,“小姐快呸了,这话可胡说不得!
白日里还好好的,姑爷虽是个面冷的,也是性子使然,对小姐还是有所不一样的。”
“你们没听他说让我少思多安。”
宋吟晚回想起来却是一阵阵泛凉,要了原身小命的该不会就是他,这就是威吓!
“那不是姑爷替您想,关心您,您想哪儿去了!”
宋吟晚紧张地想咬手指头,越思忖越像是那么回事,要不然死了一茬一茬的。
许是他身不由己娶的,真正想要的却得不到?
明明是盛夏闷热的夜里,愣是寒凉侵了骨子里,冷得打哆嗦。
感觉命不久矣!
丫鬟们不得法子,小姐病愈后性子大改,可是比以前更有主意多了。
最后还是枕月看主子食欲比以前好,又去小厨房做了碗加了碎冰的酸梅汤给人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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