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是疯了!”
乔平暄颦眉,凝神半晌只道这句。
一刻后,她还是让贴身丫鬟从摘星阁里取了几件乔平昭常用顺手的书房物件,打包予他,“我也是疯了才信你。”
封鹤廷:“多谢。”
——
“阿嚏。”
宋吟晚坐在花厅里莫名觉得后背一阵凉意,打了个寒噤,便看到乔平暄从外头进来。
明明才分开不到一月,却像是隔了一辈子。
眼瞧着那身影愈发单薄瘦削,“二姐姐请节哀顺便。”
乔平暄显然愣了愣,随即化作了冷嘲,“我一介庶女担不起侯夫人这声二姐姐,当初侯夫人在我家耍了好大威风,还以为再不会登上咱们这样的小门小户呢。”
小门小户,那是‘宋吟晚’说的。
宋吟晚想到两人曾有过的短暂‘交情’,心底讪然。
当时她和宋吟晚经常被做比较,勾起了好奇心,那宋吟晚亦是,便由乔二姐下拜帖邀约,原是好好的,谁料‘宋吟晚’在她那见了一副封元璟的字画便开始疑心发作,大闹了一场。
乔家祖传的护犊,惹到了乔府的心肝宝贝,便是与阖府为敌。
宋吟晚此时不可谓不尴尬,偏还是‘自己’作下的。
封鹤廷便是在这时进来的,恰到好处的替宋吟晚解了围。
下一刻,就有下人来报,一提了王传甫的名字,乔平暄就变了脸色,暂撇下两人道是处理家事去了,直到后来用饭也没见。
宋吟晚随封鹤廷回侯府,上了马车方才灵光一闪,终于想起来王传甫的名字缘何熟悉。
可不就是王姨娘的侄儿,二姐那三代单传的表哥!
王家母子全是指着王姨娘过活,偏那独苗儿是个极能惹事的主儿。
“乔将军一世英名,若不妥当处置,怕是难保清誉。”
封鹤廷道。
宋吟晚顿时吊起了心,“嗯?怎说?”
“后宅妾室亲戚私放银钱,打了将军府名号,本就是在官家严禁不良风气之时,岂不撞上去。”
宋吟晚心底一个咯噔,可封鹤廷却不多说了,仿佛先前那话是漏出来的。
可也足够让她去寻摸法子的了。
整一路,宋吟晚都在想。
当初父亲为免她受委屈,一直未续弦,家里两房妾室也都是绕着她转。
她十来岁就从乔老夫人那接了管家权,家里太太平平,如今想来,却是没来得及培养后手。
那王姨娘是最早入府的,什么都好,却在娘家事上糊涂;小董氏只知争风吃醋,扛不起家计担子。
都是她未来得及想周到,埋下了祸患。
回到侯府,已是傍晚。
宋吟晚下了马车便往自己的苑子去。
封安在封鹤廷身旁,瞧向似乎被撇下的主子,“可还要一并准备晚膳?”
瞧夫人的样子不大像是要一起用啊。
“让人去备广聚德的烤鸭,官巷口宋嫂家鱼羹,还有中瓦前职家的金橘团……先这些。”
封安诧异,侯爷胃口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等用晚饭的当儿就看到宋吟晚施施然回到了主屋用食。
“掌火的今个不知怎的,把厨房给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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