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平昭哑然,她是肯定自己没做什么,但不保证宋吟晚做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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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京千里的晋州之地,暴雨多日,堤坝尽毁,下游百姓民不聊生,难民逾数城,路有浮尸饿殍,满目疮痍。
是夜,风疏雨骤。
驿站二楼的厢房彻夜透亮。
夜风潜入,烛火明灭间映照案前执书的年轻男子面若冠玉,目如朗星,清俊似谪仙的人物。
有人身着军服而入,禀道,“侯爷,在晋州外聚集的难民已经安排迁往附近城镇,徐州,凉州等地皆是愿意收留,以解燃眉之急。”
“有皇命,那些郡守自是照办。”
男子放下手中书卷,双目微垂,“暴雨之后需防疫情,将人畜尸体妥善归置。
还有城中的大夫也集中一处,熬煮汤药务必防控。”
“是。”
将士抬眼,眼下已经对这位看似文弱不经事的小侯爷大大改观。
就在昨日前,这圣上面前的大红人,天之骄子,还在城郊营帐同大家一起抗灾救险。
仅是几日,
该上表上表,该下狱下狱,让人见识了这位铁面无私,雷厉风行的手段。
要说矜贵,满京城可再没有比这位更矜贵的,如今奉皇命而来,万不可出一点差错。
这封小侯爷的父亲随官家出生入死,平内乱驱羌人,功绩赫赫;母亲乃是辅国将军遗孤建安县主,从小寄养宫中于太后身边长大,姿容风采,当世无双。
二人殁后,官家怜其幼子,接入宫中作太子伴读,吃穿用度与皇子无异,又因天资聪慧格外受官家赏识。
八岁童生,十六高中,才华斐然,破格入的内阁,而非翰林院报道。
二十成年袭爵,也是官家亲自主持,皇恩浩荡。
程亮是晋州驻地的副都指挥使司,来前就被上头千叮咛万嘱咐,看护好小侯爷才是重中之重。
而今看,传言未必是虚的,官家对小侯爷的爱护,只怕还真当和那位建安县主……
“还有何事?”
封鹤廷见人伫立未动出声询问。
“无,无事,小侯爷几日劳累,早些安歇。”
程亮躬身作揖退下。
封鹤廷那一双幽邃眸子仿佛洞悉世事般,唇角冷情,并无悲喜。
拾起的书卷停留在那一页,他忽的捂住了胸口,如同被揪紧了一处钻心发麻的疼。
“侯爷,京城来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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