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相信姚宜之都是因为五太太常在她耳边说起姚宜之的好处,她到现在还记得五太太头上的青玉簪子是姚宜之亲手打磨的,耳朵上的珊瑚坠子也是姚宜之做出来的,样子虽然古朴,但是五太太视若珍宝。
谁也没想到五太太这样一个人,会被水贼害了,落得一尸两命的下场,五太太死了之后,姚老太爷让姚宜之续弦,姚宜之也不肯,连朱举人家的亲事都推了,硬是为五太太守孝三年。
如果不是婉宁提醒,她是怎么也不可能将那些闯进沈家的人和姚宜之联系在一起。
“老爷、太太,”
门口的婆子进来禀告,“刑部来人了,说要请老爷过去问话。”
听到问话两个字,沈四太太顿时紧张起来,忙看向婉宁,“这是要做什么啊?”
“舅母安心,这是要定案才会叫舅舅去问,”
刑部这一套婉宁早就已经打听清楚。
田允兴是刑部提牢厅主事,昨日就已经托人来知会她,若是朝廷正是定下查案,定然会叫舅舅过去。
“刑部会问起那晚所有的事,可能还会提及余家,”
婉宁说着顿了顿,“舅舅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以舅舅的性子,让舅舅撒谎比什么都难,索性舅舅知道的并不多。
沈敬元颌首,沈四太太忙跟过去服侍沈敬元换衣服。
屋子里剩下婉宁和沈氏,婉宁靠在沈氏肩膀上,“母亲这几天可还觉得习惯?”
沈氏笑着颌首,“家里的厨娘都会做扬州菜,吃的习惯,住的也好,屋子里地龙烧得暖和,我是一觉能睡到天亮。”
母亲来到京里之后,帮忙操持京里的几家茶铺,她顿时也觉得轻松不少,到底还是有母亲在身边好。
让她觉得身边的事总有人会担忧。
“那个崔大人对我们沈家不错,”
沈氏轻声道,“听说已经是皇上身边的新贵。
却还能过来帮忙。”
“大约是在泰兴时的交情,崔奕廷这个人还算恩怨分明。”
这是实话,崔奕廷行事不给人留情面,又难免有几分的孤傲,却是个做事清清楚楚的人。
沈氏目光闪烁,婉宁好像没有听出来她的意思。
“母亲,”
婉宁想到什么抬起头。
“今年,我们家真的没有拿到盐引。”
沈氏颌首,“你二舅捎信回来。
说今年的盐引已经派完了,我们家的粮食只跟那些手里有盐引的人匀了一些。”
“没有拿到盐引也是好事。”
婉宁道。
沈氏有些诧异,“怎么也是好事呢。”
她是越来越猜不透这孩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
陈文实请了几位御史,谁知道谈了一个时辰。
大家都没有什么对策。
“正好是我要去宣府。
这事不光是冲着成茂,更是冲着我来的。”
陈老太太听得这话顿时心凉了半截,一直到裴太夫人过来她还没有缓过神。
“不怕太夫人知道,我现在是真的没有了法子,之前是忠义侯被陷害,现在轮到了我们家,”
陈老太太说着就眼睛发酸,“老太爷上战场的时候我只是担忧会打败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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