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公道自在人心。”
“而我若是跟着三皇子做事,以后我就不是李云水了。
想来你知道我蒙冤,三皇子定然也知晓,却以此为条件。
这样看来,两位皇子,又有什么区别?”
南宫易脸上阴晴不定,依旧试探性的说了句:“李公子,你莫要逞一时之强,这是三皇子一番好意,而且……也是徐若云小将军特意让我来的,你……”
未待南宫易说完,李云水摇了摇头:“南宫大人,你是一个很好的说客,若云也是……很好的朋友,只是我李云水,自然有我的坚持,你实在不必白费口舌了。”
南宫易浓叹一声,站起身来,摇着头走了。
江南大牢,又一次安静下来。
李云水遭难,竹解却是春风得意。
他依旧住在江南驿馆,可江南驿馆却不止竹解一人,尤其是在李云水出事的当日,苏珏也住了进来。
在旁人看来,竹解和尚重情重义,虽然此前蒙受冤屈,可依旧以德报怨,尤其是对那和李云水关系复杂的苏珏,竹解念及手足之情,将那无家可归的苦命女人安排了进来,算是给李云水留后做了铺垫。
此时,竹解醉醺醺的回到驿馆,脸上尽是一片满足。
在刚刚的宴席之上,不待江采钰引荐,许平秋便对竹解大加赞赏,他对竹解隐晦的表达了太子对他的仰慕之心。
同时呢,也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
竹解在江南讲经,引得塑阳四百八十寺沸腾,隐隐有了佛教第一僧的倾向,原本成为国师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毕竟,前任国师归元已经消失二十多年了,是时候推一个八方信服的佛教领导者上位了。
不过皇帝却觉得,竹解太过年轻,还欠缺一番历练,于是便在钦天监给了一个七品职,还想着再观察一番。
这样也侧面证明,在一番推手作用之下,竹解已经进入了皇上的视野,是国师的候任者。
而如今塑阳佛教首推竹解,只要不出什么差错,几年以后位尊国师,想来没有什么问题。
关于这一点,许平秋对竹解有所暗示:竹解如此优秀,太子定会向皇上极力推荐于他。
极少饮酒且酒量极差的竹解,在醉醺醺中满脸堆笑,故作淡定的说了句:“如此,那便多谢太子殿下抬爱了。”
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听闻竹解的房门被推开,另一间房的苏珏赶紧开门来了,她体态笨拙,但依旧上前扶着竹解进了屋,服侍他坐下,又给他端上一杯热茶,有些责备的问道:“怎么喝了这么多的酒?”
竹解放肆的笑了笑,把苏珏往后一推,还未等苏珏站稳,接着衣袖一挥,一道劲风刮过,房门“砰”
的一声关上,尔后扑向了苏珏,往那床上推搡而去。
被扑倒的苏珏,一阵酒气扑面而来,眼看自己的衣衫就要被扯开,可竹解眼力的火气不减,不由得大惊出声:“不行,我怕伤了孩子……你……不要这么急……”
可竹解哪里管那么多,本身就身负武功,此时苏珏反抗的厉害,让他手上的力道顿时没了轻重,苏珏挣扎不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巴掌打在竹解的脸上。
这一巴掌,把苏珏自己都吓了一大跳,她一边合衣,一边不住的道歉:“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
话音未落,竹解低声喝了一声“贱人,连你也这般看不起我!”
说罢重重的给了苏珏一耳光,直把苏珏打得眼里冒金星,眼泪缓缓的盈了上来。
竹解此时哪里在乎苏珏的感受,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独自在屋里一边踱步一边疯狂的笑。
“哈哈哈……你们……全是一群虚伪的人。”
苏珏整理好衣服,只是头发依旧有些凌乱,落下几根青丝,胡乱的耷拉在脸上,登时就被泪水打湿。
她默默的坐在床边,怔怔的看着疯癫的竹解,实在委屈极了:“我……我没有……”
“住口,你这贱人!
我还没和你算当日堂上侮辱我的账呢,你倒是这般不识抬举!”
“我在无名修行二十年,哪一天不是刻苦练武?那一天不是认真学习?又有哪个敢轻视于我?”
“师父说,我的天赋称得上天下第一,无论是武功,还是禅经。”
“那李云水算什么?呵呵,在无名,他就是一条连叫唤一声都怕声音太大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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