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文学自然水涨船高,风头一时无两。
那些个富家子弟附庸风雅,千金也如九牛一毛,于是便建造了这花间庭,可吃可喝可玩,偶尔举办文会诗会,博一番名头。
现如今,花间庭人满为患,无论是官员名流、富商大贾,还是贩夫走卒、引车卖浆,此刻都紧紧的靠前聚拢,一时之间水泄不通。
如此以来,外面的街道就空了出来。
那空荡荡的街上,有一处茶馆,门口搭了把遮阳伞,下面摆了竹桌竹椅。
此时李云水便悠闲的坐在那里,左手摇着一把蒲扇,右手端着一杯茶,饶有兴趣的看着对面拥挤的人群。
一个衣着绸缎的中年男子,带着几个手下,悠悠然在外面转了一圈,感慨道:“佛教作为塑阳国教,民众拥护笃信,也算是一番盛况。”
“都是……先生尚佛,给了他们充足的地位和尊重,此等景观,塑阳四百八十寺,都应前往京都朝贺才是!”
那先生身边一个瘦小老头弯了腰,奉承着。
“你这老东西,真是成了精!”
那中年男子笑骂道,忽然他眼睛一瞟,看见街边小铺坐着一个年轻人,那姿态当真是相当悠闲。
于是,他走了上去。
“小哥,竹解法师讲禅,大家都趋之若鹜,恨不得坐到最前边儿去,你倒好,哪里没人坐哪里,这是为何?”
中年男子弯下腰,饶有兴趣的看着李云水。
“呵呵,你觉得此时,还能挤得进去?”
李云水淡淡的笑着。
“嗯,这倒也是。”
那中年男人点头:“看来,我也找不到座儿了,小哥介不介意我在这一坐?”
李云水伸手一招:“请坐。”
那中年男子也不客气,走了过来。
瘦弱老者赶紧上前,拉了椅子,到里屋同那掌柜要了一杯茶,规规矩矩放在桌上,尔后就静静的站在中年男子身后。
当此之时,竹解的禅经也开始讲了起来,人群之中传来阵阵惊叹,鼓掌之声不绝。
“小哥,你觉得这经,讲得如何?”
中年男子咂摸着茶水,转头问李云水。
“兄台,你这就是高看我了。”
李云水放下茶杯,笑盈盈的说:“我之于禅经,无异于风于马于牛,不相及,不相及的。”
中年男子笑笑:“我倒是以为,实在是不如何。”
“哦?愿闻其详。”
“禅经,说到底其实是为人之道。
人人趋之若鹜,大抵是希望寻求一条适合自己的道路,或者是感受到一点安慰,这是禅经的本质。
其实,也和圣贤之书无所区别,都是劝人听从天命、安于宿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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