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遏制父亲的赌瘾,他让妻子带着儿子去老家同父亲一起居住,以照顾的名义监督他,可惜情况并不良好,父亲对这地方太熟悉了,总能找到办法跑出去赌,后来,他又在父亲邻居的建议下,全家搬到了另一个小村落,让父亲远离熟悉的环境,可也让全家远离了荣府的庇佑。
他在锦盒里见到自己儿子的手指时,几乎要疯魔了去,可正是不够冷静,这才一步步地越陷越深。
他的第一次背叛远比想象中要早,罗圈在药里动了手脚,根据敌人的要求,药死了府里的一名小厮。
当时正是他最失去理智的时候,可等他醒过神来,一切都太晚了。
荣府对叛徒是万不会留情的。
他只能继续往前走,至少要将家人救回来。
罗圈争取了这次和主子一同出门的机会,在这条路线上,这个规模的队伍加上荣尹至的身份,他们自然只会住最大的驿站,最大的客栈,或是借住村长的住处。
如果他有东西可以给这背后之人提供,就将叶子掐出特定的纹路和数量,埋在墙角,放在柜台上,甚至随手丢在地上。
如若有接头人,前一站的接头人则会告诉他下一站丢叶子或接头的地方,那些人都是些贩夫走卒,转个身便能融进人海里,见不到一丝波澜。
罗圈至今只记住了几个暗号,最印象深刻的想来便是骨头。
只要见到骨头,便是他自裁的时候,但相对的,只要他自裁了,那群人见到他的尸体,就表示这场折磨结束了,他的家人也会被放走。
罗圈作为队里的医者,同各个小队的队长交情匪浅,尽管他们不会将具体计划告知于他,却不会防着他,他只要根据那些人跟他额外支取伤药的频率便能猜出大型行动的到来。
这残缺的故事磕磕绊绊地从罗圈的嘴里说出来,他时不时停下来,呜咽几声,又开始求死,但还不等荣尹至开口,他又会自觉地继续讲述。
荣尹至耐心地坐了几刻钟,在发觉罗圈开始重复述说同样的内容时,他便起身往外走了。
“主子!
别、不走、求……”
他的哀求被掐在了喉里。
范智成默默地跟出去。
“愚不可及。”
荣尹至点评了一句,两人出了这间暗室。
范智成感觉到外头的晨晖扑撒在自己身上,这才问道。
“主子,怎么处置?”
“把他脑子里的东西掏干净再满足他的要求,看看他的尸体能引出几只虫来。”
“是。”
“另外,府里和队里的人也要清理部分,回头你将名单交给我。”
荣府终究还是难免成了盘根错节之地。
“我先回去了。
你留在这收拾干净。”
范智成点头应下,看着荣尹至抬步走远,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
主公在将他同房姑娘隔开。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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