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在尽力忽略房昕樾已遇害的可能性,只一个劲地将手底下那群人派出去,甚至改变计划,早早便来到了陵城,准备好了珠宝山参,只为了同那陵城的县令打好关系,好让官府发动势力一同寻找那群不知名的流派,尽早将房昕樾从那恶人手中救出来。
可今日张舒学的精神终于是崩断了,因着他早早上门拜访,却得知县令一早便出了门,回来后却又见到他派出去的侍卫再一次跪下告罪。
“啊!
!
!”
愤怒的张舒学一气将桌上的物件统统扫下去,他的脖颈青筋暴起。
不过是个女人,一个用作外室的女人。
张舒学咬牙想道。
可只要脑海里一浮现他可能这辈子再也见不到那女人的念头,张舒学便觉得心口像是有刀剑在割,大脑更是有千针在扎着,让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下去,再去找!”
张舒学背对着那群碍眼的侍卫,避免自己控制不住干脆将这群废物的脑袋给砍了。
“要是再找不到,你们知道轻重。”
那群侍卫额上满是冷汗,内心清楚这次再无消息,恐怕消失的就是自己的性命了。
等到那群侍卫告罪退下,张舒学这才踉跄着坐下了。
地上破碎挡路的碍眼物件被他一脚踢开,张舒学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那因愤怒而变得粗重的喘息渐渐地便掺杂了压抑了许多的痛苦呜咽。
在门外,正拿着催促自家主子家去信件的小厮瑟瑟发抖,终究是没有勇气立时进到屋内去。
在那官道上,一条队伍正不紧不慢地往前行去。
或许是那马车布置得比较舒适的缘故,这次房昕樾并没有头昏恶心的症状。
此时的她正靠在一旁的藤枕上,看着石雨顶着那微微晃荡的幅度,熟练地扎针抽线,为那五件成衣改腰身。
“小姐,这之后你可得多吃掉,再瘦就成一把骨头了。”
前头石雨出于保险起见,还抬手另外为房昕樾简单量了下腰身。
本来便瘦削的腰身如今更是盈盈一握,石雨都怕自家小姐打个喷嚏就把自己的腰给折了。
“哪有那么夸张。”
房昕樾被石雨的话逗笑,只是不等她反过来调侃几句石雨,那马车的侧壁便响起两重一轻的敲击声,那马车也慢慢停下来。
房昕樾离得比窗边近,她随手将那帘子拉开,一眼便见到那直起身来的荣尹至。
“歇晌了,下来走动走动吧。”
荣尹至一眼便瞧见了房昕樾脸上残余的笑意,他不禁也露出点笑模样来。
房昕樾乖巧地点了点头:“谢谢荣将军。”
那处帘子又被放下去了,只是这次不需要荣尹至等待太久,那马车的绿竹细门帘便打开了。
驾车的车夫早已机灵地下了马车,将那马凳放好了。
石雨先钻了出来,几步便下了马车,又回头去扶探出身子来的房昕樾。
荣尹至看着这主仆的动作,直到房昕樾安稳地站在了地上,这才下了马,又牵着那马匹往拟定的营地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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