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琴连忙点头如捣蒜,就怕惹他不喜,诈死变成真死了,但她心里却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马文玲,倒还算是个走运的。
两人各自心怀鬼胎地分开了。
等荣尹至回到宴席上,宴席也早已接近尾声,洪熙帝很满意荣尹至这长时间的缺席,放人出宫的时候也难得地爽快了不少。
马车里,荣尹泽黑着脸盯着面前这混不吝的弟弟,直到马车轧上了去荣府的大道,这才开了口。
“你和公主之间又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的荣尹至错愕了一瞬,又觉得有些好笑,只可惜刚扬起嘴角就在荣尹泽严厉的目光下收敛了起来。
“哥,在你眼里,你弟弟我是何等的风流啊?”
荣尹至刚没忍住调侃了一句,就被荣尹泽不客气地拍了下脑袋,清脆的闷响让荣尹至的脑门都红了一块。
“嘶,哥……”
“我看你是想将这水搅得越浑越好。”
马车踢踢踏踏地放慢了速度,最终在荣府大门前停了下来。
荣尹至急着去小院里找房昕樾,但毕竟已经过了二更天,眼前的事情还未说清楚,最终他还是在盛怒下的荣尹泽面前低了头,跟着他去了书房。
等将华琴公主的事情简单说明白了,荣尹泽倒是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
“你可还记得你自己的立场?”
“当然,”
说到这个,荣尹至态度自是再端正不过了,“荣氏效命的是大照和国及其子民。”
无关太子和二皇子之间的争斗,他们两人会在关键时刻帮扶太子,也是因为洪熙帝将荣尹泽派到太子身边,让他作为太子的老师帮忙教导他,这是陛下的旨意,另外,则是出于和洪熙帝现下的算盘一样的目的,让两个皇子在洪熙帝退位前,形成某种平衡。
这种非绝对的平衡是大照和国内部不至于生乱的关键。
荣尹至当年会干脆地听从圣命休起了长假,一部分原因也是出于维持皇子之间势力平衡的考虑。
洪熙帝将荣氏推向了太子,在朝野之中,每个风行变动都不会得到一个浅显的理解。
墙头草更是到处都是,太子的气焰随着荣尹至在边关打拼出来的功绩和前程而越发的嚣张起来,当时正是需要冷上一冷,荣尹至就直接退下了。
只可惜,无论是当年的质子一事,还是如今二皇子背后养的私兵,都间接表达了洪熙帝对荣氏的不信任和迫害。
“你还记得就行。
既然如此,华琴公主的事情且放一放。”
荣尹至知晓荣尹泽这话背后的意思,只可惜他这次却并不认可放弃华琴这枚棋子。
他将庄子上俘虏的话告知给了荣尹泽:“……我原想着那俞世谊是个冒头掐尖的,却是没想到陛下也参与了此事。
一场赈灾,能捞到的钱可不是个小数目,悄无声息地就能从国库里运出来调个手。
问题是,陛下到底知不知晓这掺了挞夷人的乱党存在?他这么做又是出于什么考量?”
荣尹至神色严峻:“如今我倒是越来越看不懂陛下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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