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荣尹至放松身子倚靠着车壁,支着腿,将受了小伤的左手胳膊搁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我这次可是吃了大苦头,不过,在老罗你的眼里,估计那还得算是小伤。”
罗圈忍着胆寒抬头去看荣尹至的脸上,却见他的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只是那笑意却到不了眼睛里,那双淡琥珀色的眼眸正不带感情地看着他。
罗圈立时就要跪趴下了,荣尹至动作却比他快多了,一伸腿便把长腿架在了他准备跪趴的位置上头。
“这是怎么?”
“主子,”
罗圈苦着脸开了口,“我老罗就是一张破嘴管不住,请您别生气,原谅我这次吧。”
荣尹至沉默地看着他,似乎在观察他话里的真伪,又像是在思考其他的事情,隔了一会儿才在罗圈要哭不哭的模样下出了声。
“不是要处理伤口吗?”
“诶!”
罗圈立时感恩戴德地端坐起来,轻轻地捏着荣尹至的左手食指,将那处血口处理了,之后又在荣尹至的示意下,如蒙大赦地离开了马车。
午时队伍歇晌,荣尹至一下马车,范智成便带着干粮和水囊过来了。
“主子,可有试出什么?”
他显然也知晓了荣尹至叫罗圈进马车的事。
荣尹至接过那肉饼,摇了摇头,又把怀里刻好的签子给他。
“按计划行事。”
范智成点头接过,在看到签子上的血迹后不免愣神,抬眼却见他家主公拿了肉饼也不吃,目光掠过同士兵们挨在一处的罗圈,又放在了后头的马车上。
那马车安安静静地停在那处,竹门半敞着,门帘在微风下缓缓飘动,却并不见人出来。
派干粮的小兵不客气地走过去敲了敲竹门,将手里几个油纸包着的东西放了进去,又转身轻快地跑开了。
直到歇晌结束,荣尹至也没能等到那马车里的人,他失望地带着一口未动的肉饼回了自己那架马车,没有注意到范智成古怪的神情。
队伍夜里没有停歇,直到亥时才在一个小村落里停了脚。
荣尹至租了村长的屋子,让房昕樾和石雨两人进屋里歇息,自己却同那群士兵们一起在营地里休息。
这村落太小,要是全住进去可住不开,荣尹至这才干脆让人一同都在外头歇息,但有热水和新鲜的吃食在,就已经足够让这群小兵开心了。
夜里众人都歇下了,荣尹至却躺在那里数星星,先头他找到住宿这借口去找房昕樾说话,她却只抬眼看了他一次,点了点头就过了,这态度让荣尹至感觉抓心挠肺的,恨不得立时将那些话都倒给她才好,只求她别在折磨自己了。
“哎。”
昏暗的光线下,范智成的面瘫脸险些绷不住。
听着主公的又一声叹息,他干脆翻了个身背对着那愁苦的身影,闭着眼睛只当自己是个耳聋眼瞎的。
在那简陋的茅草屋里,房昕樾却也没有睡下,身旁的石雨正睁大了眼睛,愤愤地说着她观察到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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