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最近因为有个官员到访,萧慕青作为地方节度使副手,自然忙了起来,一连五六日都没有回去。
又过了好些日子,萧慕青才终于得空回去一趟,例行公事一般去了卞雪意的院子坐了会。
卞雪意捧出自己亲手做的香囊。
萧慕青扫了一眼上面的鸳鸯:“你这鸳鸯,是黑色的眼睛。”
“鸳鸯的眼睛都是黑色的。”
萧慕青心里暗自摇头,卞雪意果然俗气,跟外面的其他女人一样。
萧慕青本想拒绝这个香囊,但想起前些日子金缜对自己说的话,便勉为其难地收下了,但很是别扭:“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
你也不要太喜欢我,否则,我心里很有压力。
我手边的事情很多,你就别再给我添麻烦了。”
卞雪意心下一凉,萧慕青的反应有些奇怪,不过她还是问了一句:“我看妻主愁眉不展,似是心情不好,不知为何事忧心,不妨说出来,或许我可以为妻主排忧解难。”
“你吗?你又懂什么呢?”
萧慕青叹口气,似乎不愿意同她说。
萧慕青虽然这般说,但是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后,像是想不到其他办法了,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说道:“罢了,这事本就与你有关,便是告诉你也无妨。
女君派了一位姚姓御史来酆都视察,原本一切顺利,偏你那位堂姐打翻火炉,烧了姚御史的一件衣服,引得御史面色不悦,此人出了名的小肚鸡肠,若因为此事让她在女君面前参我一本,恐怕不妙。”
“如此说来,那衣服应当不是寻常织物了。”
“那是西域进贡的,由女君赏赐给姚御史的,用孔雀毛织成的珍贵褂子,普天之下,只此一件。”
卞雪意只是莞尔一笑:“如果只是为这件事忧烦,那妻主大可放心。
不如将褂子交给我,三天内,我保证将褂子修补得完好无缺。”
“你?”
萧慕青狭长的眼睛眯缝起来,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卞雪意,“我能信任你吗?若是一个不慎,这罪名你难以承担。”
“眼下妻主你也没有其他办法不是吗?”
萧慕青确实毫无头绪,眼下见卞雪意胸有成竹,也只能勉强叫她一试。
萧慕青转头对她的侍从吩咐:“去将姚御史的雀金裘取来。”
不多时,侍从抱着箱子,小心地放到卞雪意面前桌上。
卞雪意正要打开箱子,萧慕青先把手按在箱子上。
卞雪意注意到萧慕青的手生得十分好看,虽然常年习武,但手依然白皙细长。
“此事非同小可,莫要辜负我的期望。”
卞雪意笑道:“我绝不会叫妻主失望的。”
“那便有劳。”
萧慕青甚至向卞雪意作了个揖,“三日后,我来取。”
萧慕青出门前,将卞雪意的香囊收进了袖子里。
侍从跟在萧慕青身后,这侍从不知道萧慕青和卞雪意之间的关系,只是不明就里地恭维:“大人您跟夫人之间真是举案齐眉,琴瑟和谐。”
“何以见得?”
“那香囊上绣的花样精巧,一看便是十足地用心。”
侍从说这话时的羡慕倒是真心实意的,她是军户,一直以来都在军营做事,哪里有什么机会见到女子,更别提有女子送东西给她。
“你要是喜欢,送你就是。”
萧慕青抛出香囊,那侍从一把接住了。
侍从细细地摩挲着上面的纹样,实在是喜欢,但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可这是少夫人送您的,给我恐怕不太合适……”
“赏你了你就收着,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萧慕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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