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天启皇帝,还是可怜的崇祯皇帝,都被党争弄成神经质了。
一个皇帝转职专家级木匠,一个皇帝干脆打大臣跟打自家孩子一样随便。
皇帝不信任大臣,也加速了明末的宦官专权,使本就不堪的明帝国统治阶层更烂了。
魏忠贤当权,极力打压曾经和他过不去的东林党。
变相扶持浙党等官员。
以现在的历史来看,还真不好评价魏忠贤的忠奸,站在皇帝角度,他这个宦官倒是皇帝的铁杆心腹,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以及之后咸鱼翻身的东林党都不是好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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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历1622年10月20日。
大明帝国历天启二年九月十六日。
打今年6月份澳门的葡萄牙武装商船队和大明澎湖水师、驻菲律宾马尼拉的西班牙舰队一起阴了荷兰人一把后,澳门周边的海路非常安全,海商生意更加繁盛,每天都有大量来自各地的商船入港。
澳门码头,5艘葡萄牙商船缓缓朝港外而去,除了搭载500多名明朝男女难民以外,葡萄牙船长们还尽可能在底层船舱里塞满了各种布匹、丝绸、茶叶、漆器和瓷器等东方货物。
这已经是今年9月份开始朝巴西输送的第二批明朝移民了。
按照印度洋季风洋流的特点,每年的9月到来年的4月,是向西远航的最佳时间,所有收拢的明朝移民都只能在这个时间段内跨越印度洋。
船上,一群移民挤在炮门边,对着逐渐远去的大陆痛哭流涕,不少人还跪在甲板上拼命磕头。
码头上,颜思齐和刘耀禹并则排望着远去的船影,纷纷舒了口气。
打隆庆、万历年开始,沿海百姓出海垦荒就不是什么稀奇事,加之天灾逐渐加重,虽然地方官和朝廷表面上的法度还是禁止百姓出海,但实质上大多数情况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容忍流民长期滞留本地,估计任何一个地方官都会摇头。
但这次却很奇怪,香山县和守澳官员,如换了脸一样派兵封锁了澳门港码头,葡萄牙船队被扣留了几乎半个月,理由就是明朝守澳官员怀疑弗朗机人拐运百姓。
“禹九哥,这次多亏你赶过来,否则这香山县守澳备倭官就拦下船了!
来日颜某必定还了您这情!”
颜思齐脸色严肃,对着轻摇竹扇的书生郑重其事地行了一礼。
“颜兄客气了,这不也是小弟应该的吗?”
刘耀禹一声苦笑,微微摇头,“这次并非守澳诸官凭章办事,恐怕后面还有来头。”
凭着身上的一封家族叔伯的书信和两广总督的一封行文,刘耀禹再次替颜思齐挡了一次,但刘耀禹已经暗暗感觉事情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
因为这次守澳官兵的调令,居然是直接从广州府下来的。
以广州府那里长期对澳门睁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怎么会突然那么热心加强管理了?何况时间还选的那么巧合。
“哦?!”
颜思齐脸色一沉,眉头紧皱,好半天才狠狠握了下拳,“禹九哥可是指李旦家?我估计就是他们,能够让广州府和守澳地方官动我们,除非是广州府亲自压下来!”
“倘若只是小小的广州府,那家叔伯倒也不担心啥了……颜兄。
两广总督胡大人和家叔伯的信你也看了,是否受朝廷招抚就看你的意见,别太意气用事。
终归是为我大明百姓做事。”
刘耀禹叹了口气,回身朝城内走去。
“难道是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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