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朝廷的旨意里,我看朝廷的意思是虚张声势,逼曰本人退缩。
可是万一曰本人不但没有退缩,反而进一步挑起事端,如同当年台湾事变一样,经此为借口,打我大清的主意,中堂大人和北洋,就都搅了进去……”
张佩纶沉声说道:“眼前地局面,这交涉中堂大人无论怎么办理,都决计是讨不了好。
曰本人那边并不好对付,仅仅凭几句话,是应付不过去这个关口的。
要缓和事态。
中堂大人就只能采取安抚的手腕,说不定到了最后就是赔偿曰本人银子。
可中堂大人要是这样做,首先皇上那就过不去……”
“要是不妥协,就只能硬顶着上了。”
李鸿章心事重重:“妥协,皇上那定然饶不过我。
可真要到了最后闹出兵戈之事。
太后又会指责老夫办理交涉不力,激起事端,总之是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
如何是好?”
想当年自己的老师曾国藩就是因为办理津门教案,采取了妥协地办法,最后是外惭清议,内疚神明,至死都是耿耿于怀。
李鸿章心中也是一阵莫名的苦涩。
从鸦片战争以来,大清与外国交战,每战必败,跟着就是赔款丧权,可就算如此,朝野内外还是有那么多人,动不动就是高喊开战,满口都是爱国忠君地论调。
这是爱的那门子的国啊!
打仗终究是要靠实力说话的,眼前的大清就像是一个弱不禁风地病秧子,吃了那么多败仗,那些人都不能警醒一点,明白一点,治国,不是靠血姓和意气用事就能办得到的。
张佩纶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心中万千波澜。
眼神间看到桌上放的另一份折子,突然道:“皇上也是奇怪,眼下曰本人之事还未了结,确又让人来问政于中堂。
中堂不如召这个唐绍仪来问问?”
“见过中堂大人。”
唐绍仪收到李鸿章的招唤立马就赶过来。
“此间内堂,唐大人无须多礼。”
李鸿章脸上依然只有忧虑。
分宾主落座后,张佩纶也不藏私,将李鸿章与自己的忧虑说了一便:“唐大人此将请你来实在是向你请教一二。”
“请教下官可不敢当。
此次前来仅代皇上问政与中堂大人。
对曰本一事皇上确无任何旨意。
下官怕是要让中堂大人失望了。”
“听闻皇上在朝堂之上怒掷翁中堂?”
李鸿章试探的问道。
“确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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