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里的某个开关像是被打开了,里面有炙热的火焰,也有尘封的烈酒。
一吻结束,他将她往怀里摁住,下巴压在她的头顶喘气,他的喉结贴着她的皮肤滚动,声音低沉发磁:“完了,现在不想出去了。”
“哥哥,这些天在巴黎怎么过的?”
薇薇问。
“睡前不能想你,但又每天能收到你的消息,梦里都是你。”
她给的消息在半夜,他回的消息在清晨。
竟意外地像一个成语:朝朝暮暮。
他在她头顶揉了揉,薇薇感觉到了他掌心潮湿的汗意。
“走吧,再不走,我身体里怪兽要跑出来咬你了。”
“嗯。”
出门前,他又转身摸索着她大衣上的腰带,试图给她系上。
但男人和女人之间,到底有次元壁隔着,比如这根腰带在他手里,无论如何都变不成漂亮的蝴蝶结。
贺亭川在她腰间琢磨了半天,最终叹了声气道:“看来还得再学习点新的技能才行。”
薇薇说:“哥哥不用学习这个的,我可以自己弄的。”
“那不行,”
他牵住她的手,低声道,“等老了,我不会照顾你,还得去求旁人,哪里能放心?”
薇薇心里莫名一暖。
人和人之间的陪伴都是一段一段的。
父母照顾了前半生,子女占据了中间部分,朋友交换了一小部分,而毫无血缘关系伴侣,却贯穿了彼此人生的中部和尾巴。
他们共享青春,也要共享衰老,直到死亡才能彻底分开。
薇薇回握住他的指尖郑重道:“我也会学习照顾哥哥的。”
两人从那漆黑的小隔间里出去,梁诏看到自家老板的嘴唇破了,自觉闭麦当作没看见,至于薇薇,他根本不敢看。
回去的路上,苏薇薇开车,贺亭川坐了副驾驶,梁诏被迫坐在后排。
他平常都是做司机的命,今天做后排,极其不习惯,而且极其地多余,他全程没说一句话,让自己扮演了空气。
好在他家不远,薇薇送完他,驱车载着贺亭川回家。
别墅里没开灯,他们从门口一直吻到了卧室,外套、领带、鞋袜落在了客厅的地板上。
贺亭川伸手从柜子里拿纸盒,薇薇握住他的手问:“哥哥难道不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小baby吗?”
他扯了被子,重新吻住她的唇瓣:“不着急,我已经有一个宝贝了。”
他额头上的汗水,在他说话时,滴到了薇薇的唇瓣上,她心脏一麻,指甲扣住了他坚硬的手臂。
贺亭川低低笑了声,他咬住了她的耳朵,潮湿的声音全部淹没在了她的耳郭里:“我们螃蟹的小钳子夹人真疼。”
别墅外,春雨未歇,而在远处的山里,春笋正“咔咔咔”
地往上拔着节,青葱翠绿、鲜嫩无比。
“哥哥……”
她低低地唤了他一声。
“嗯?”
他的声音有些浊。
“好喜欢你。”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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