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镇东也在那里坐下了,他手里的拐杖在地毯上闷闷地敲过几下后说:“亭川,你怎么能把你小叔送进监狱?”
贺亭川脱掉外套,又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袖扣,敞腿坐下来,神色很淡,瞳仁里透着些冷。
“之前在巴黎,我特地警告过他,他不听。
既然他动了我的人,就该知道后果。”
贺镇东转了转拇指上的扳指,看了眼苏薇薇说:“孙媳妇,我有些话要和亭川单独说。”
“好。”
薇薇刚把脚放进拖鞋,就被贺亭川拦住了。
他在她手背上拍了拍,示意她心安,然后又抬头对贺镇东说:“爷爷,您有话直说就行,没什么是薇薇不能听的。”
贺镇东叹了口气道:“你小叔叔再不好,他也是贺家的人,你这样一闹,别人怎么看贺家?”
贺亭川的声音冷了下去:“别人怎么看贺家,我并不在意。
我只知道,薇薇是我的底线,谁都不能碰。”
薇薇不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这会儿也没法问,只好礼貌地保持了沉默。
贺镇东长长地吐了口气:“到底他姓贺,放了他吧。”
贺亭川周身的气场骤然冷了下去,那双幽暗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绪,黑得恐怖,似无光照射的寒潭。
他略抬了下眉骨,语气冷得骇人:“爷爷,并不是我不想放过小叔叔,是他自己犯法在先。
谁犯了法,也不能逃避惩罚。”
饶是贺镇东,也被贺亭川的语气惊到了。
他的长孙,早已经不是那个承欢膝下的孩童了。
他有自己的主见、想法,谁也不能左右他,这也是当初他选他做家族继承人的原因。
贺镇东走后,贺亭川抱着薇薇去了卫生间。
薇薇泡澡,他坐在那里帮她洗头。
乌黑的头发从指尖滑过,绸缎似的很顺滑,也很治愈,他禁不住用手梳了一遍又一遍。
“哥哥。”
薇薇忽然喊了他。
“嗯。”
他应声。
“是不是很难?”
薇薇问。
“不难。”
他低低地说了句。
“他们发现我是你的软肋了吗?”
“没有。”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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