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
耿婳鼻尖一酸,拉着孩子就奔向她们。
小男孩跟不上她的脚步,渐渐被甩开了。
耿婳两眼泪花直冒,像一阵风一样快跑到她们身边。
她都有多少年没和娘亲姑姑安安稳稳生活了。
她才不要孩子,她自己就是个孩子。
两位和蔼的长辈张开双臂,正等着她。
肢体相触的一瞬,一切化为欢迎。
娘亲和姑姑不见了,身后的孩子化成黑影。
奈何桥陡然消失,她坠落到冰冷漆黑的水域中,身子从里到外陷入死一般的冷寂。
忽得醒来,眼前还是这四方红帐。
她还在内室里,不同的是嘴上绑着的粗厚布条。
刚从美梦中惊醒,就是阿沁劈头盖脸的埋怨:“小祖宗你可消停点儿吧。
可别给我找事儿了。
现在我们轮流守夜,天天盯着你呢。”
自那天咬舌未遂后,她就被严格“保护”
起来。
为了防止再整幺蛾子,除了必要吃饭饮水,其余时候连嘴巴都不能正常闭合。
耿婳重重叹出口浊气,原来活着还不如死了呢。
和家人重逢的美梦不断在脑中上演。
每一次结束,都是对灵魂的鞭挞。
转眼到了深秋,天气转寒,她的身子越来越重。
她已经怀孕五个月了,肚皮渐渐隆起,即使平躺着也能看到弧度。
听丫鬟们说,魏巍在兖州公务缠身,暂时回不了了。
一想到他,耿婳恍如隔世。
她已经许久没有梦到他,想到他。
这回听青烟提及,心中无甚波澜,继而生出些许忧愁。
因为他交代的靴子她还没开始做呢。
更可惜的是,等她生完孩子,就又要受他的刺,忍他的痛。
杨氏听信了柳惜君的话,打算先让下人伺候着耿婳,等孩子生下来再滴血认亲。
如今听到魏巍暂时回不来的消息,她反而松了口气。
这事万万不能让他知道。
况且——“等伯琳回来,看到她这个样子,岂不晦气?”
柳惜君随声附和:“谁说不是啊。
府里人嘴严,可纸包不住火。
大哥这样大的官,最需要端庄稳重之人来操持家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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