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婳心里叹气。
罢了,他们不喜欢她也正常,反正从小到大除了娘亲和姑姑,也没人喜欢过她。
就连魏巍也是被迫娶她的,她毁了人家婚姻大事不说,还让魏氏一族在京城闹了笑话。
他们一家子自然都不会给她好脸。
不恨她就算客气了。
敬茶礼罢,她领了婆婆的赏赐。
是一对工艺极佳的金镶玉手镯。
亲爹耿忠在百姓里也算是有钱人,但一辈子也给不了她这么贵重的东西。
而不怎么待见的婆婆却愿意送她。
她忽觉熹微姑姑说的有理。
高门大户待她再差,也会给她体面的,总比原来的家好。
她总不能碰上比爹爹和杜氏还恶毒的人吧?
更何况婆婆和小叔都是喜形于色的人,这种人即使凶狠起来都是纯粹直接的,总比背地里给人捅阴刀子放暗箭强。
唯一让她心惊的是这位二少奶奶。
她去膳厅的路上,柳惜君挽着她的手小声道:“爹娘都上了岁数,以后管家的事还请姐姐多照应照应我。
有什么难处尽管同我说,千万别委屈了自己。”
耿婳胆小归胆小,可一点也不傻,柳惜君的话外音她是懂的。
婆婆年老,如今是她这个做弟妹的执掌中馈大权,就算耿婳当上了丞相夫人也必须明白魏家真正的女主人是谁。
受了弟妹的敲打,耿婳不急也不恼,只老实地点点头。
柳惜君对她的表现很满意,眉眼都乐弯了。
耿婳见她心情不错,这才问:“相爷不知去了哪里。”
她说完这话,就糟了婆婆一记白眼。
耿婳不由红了耳根,新婚燕尔,不知道自己夫君在哪里,她这个当妻子的可真是失败。
全府上下无人不知魏巍秉性。
他和老爷一样,是个一有公务就不着家的主。
自上任变法以来,整个朝堂风起云涌,魏巍不是处理公务就是应酬酒局,鲜少回家,年后干脆宿在了政事堂。
听府门守卫说,昨天后半夜他就回去了,没给自己放一天婚假,只是这一去也不知道哪天回来。
他这种日理万机为国为民的人,根本没有闲下来的时候,自然也没空去迎亲,柳惜君这样跟她说。
耿婳恍然大悟,难怪大理寺少卿让她去青云楼与他行苟且之事,原来事关官场纷争。
是诬陷,也是暗算。
魏巍或许以为她是政敌那边的人,所以昨晚才恶语相向,毫无怜惜。
想到这里,耿婳叹了口气,她哪有那么大本事当线人,无非是颗用之即弃的棋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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