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扬州城上层社会的大小官员没一个消停的。
话题和心思全围绕着吉庆街风流女掌柜和大奉前丞相魏巍的灵云楼泼酒事件展开。
王夫人自从和耿婳白马寺见面后,就确定她是魏巍以前的夫人。
至于为何对外宣称“去世”
,这就匪夷所思了。
但这也不是她和王绅关心的话题。
他们目前想到的措施是撮合二人重归旧好。
这也许对巴结魏巍继而提高政绩有奇效。
王绅嘴巴严实得很,自从上次灵云楼整蛊耿婳未遂后就老实了,还警告在场的各级官员不要拿灵云楼的见闻说事。
其他官员也知道魏巍对耿婳饶是在意。
有不少想对魏巍试好的人干脆常带家眷去婳坊消费。
他们不敢对外宣传魏巍耿婳之间的绯闻,嘴巴一个比一个严。
这确实一定程度上对婳坊的生意起到了照料作用。
婳坊空前火爆,也让不少商家眼红嫉妒。
最恼火的当属耿婳,因为过分热情的背后实则是对她的同情和对魏巍的讨好。
她才不是他们官场阿谀奉承的工具!
耿婳面对官僚子弟时服务态度极差,还时常抬高价钱震慑他们。
直到魏巍听说此事,委婉给了暗示,那些趋炎附势的官吏才消停。
之后他寄了封信给耿婳,告诉她不要烦心,他给当时所有在场的官吏去了消息,保证不会让人再打扰她。
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永远都是秘密,不会让扬州城的人知情。
耿婳读完之后,当着紫殷和阮若的面儿把信纸撕了个粉碎。
阮若一头雾水地问她为什么动这么大气,紫殷低头收拾地面上的碎屑。
另外一边,魏巍让玄海叫来前不久安置在府上的芊芊。
她因为魏巍的救命之情一直对他感恩戴德,在府里生活得小心翼翼、老实巴交。
魏巍交给她两张纸,一张是帮他拟好的新的卖身契,另一张是他写好的锦囊。
“我帮你拟好了话术,就按照这个说辞去吉庆街一家叫婳坊的店里求职。
为了取得耿掌柜的信任,你要把卖身契给她,请求在店里居住。”
魏巍又提醒她不要暴露他的事。
“记住,我命你去那儿关照耿掌柜,看紧那个叫‘紫殷’的小厮。
如果他敢有什么非分之举,速来报我!”
一想到这里,魏巍胸膛就闷气沉沉。
那个割瞎牛二眼睛、长得十分阴鸷的店小二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婳儿怎么能说他是她同舟共济之人呢。
魏巍越想越气。
芊芊怯怯应声接下这个有点荒谬的卧底任务。
她不敢多问,也不敢多想,只是在玄海的帮助下熟读熟背了纸条上的话术。
“耿掌柜,我是扬州城外、城外西河……东河村里的小丫头,家里父母早亡,阿婆把我拉扯大。
她、她老人家病故后我典卖家当为她下葬。
眼下无家可归,看您店里还在招人,自愿卖身为奴为您效劳。
还请您行行好,行行好收留我这个可怜人……只求一口饭一张铺盖,甘愿不要工钱只想有个庇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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