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掰扯了半天，说来探监的人可能会被犯人误伤，特别是行动不便的人，出了事情要有人承担责任。
言外之意就是周清玉要重新申请探监，按残疾人的标准来。
周清玉黑着脸打道回府，昨天监狱的人可不是这么说的。
始作俑者方允澜正享受着皇帝一样的待遇，她在探监的屋子里，桌上甚至摆了一盘水果，是葡萄，还要剥，是打定了主意她不会吃吗？
正想着，宋明珍就被带进来了。
冬天她的囚服加厚了很多，但是看起来还是格外寒冷。
方允澜伸手去摸她的手，凉得她心里都发颤。
“怎么穿的这么少？手好凉啊。”
方允澜皱着眉给宋明珍捂手，宋明珍打了个哈欠，看了看守卫，守卫把门关上等在外面。
于是宋明珍就大着胆子做到了方允澜的怀里，“冻死我了，你不知道这里人多抠门，棉服里都不知道有没有一百的充棉量。
可真是冷死我了。”
“注意保暖，别下次我来的时候就感冒了。”
方允澜无奈，帮着宋明珍搓手，“你最近还好吗？在这里有人欺负你吗？”
宋明珍满不在乎地说，“我有精神疾病的证明，打人不犯法也不会加刑，还是单人监狱，他们可不敢主动来招惹我。”
方允澜松了一口气，然后感觉到宋明珍想要抽手，就放开了手。
“况且你不记得了，你的脑门也该记得吧？”
宋明珍戴着镣铐的双手轻抚过方允澜的额角，“你这里还被我砸开花过呢，我哪有那么容易被欺负？”
方允澜抬眼看着宋明珍，“马上过年了，想要什么新年礼物吗？”
宋明珍低头，主动吻了一下方允澜，“过年你能来，于我而言就是最好的礼物。”
方允澜被这个吻哄得心花怒放，抱着宋明珍不撒手，脸颊红红地蹭了蹭宋明珍，“要是我们可以一起回家就好了，我在事务所旁边租了一个房子，如果早上一睁眼就能看见你的话，感觉这辈子都值了。”
“事务所？你前任是不是在那？”
宋明珍眯起眼睛，“我告诉你，你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许去搞旧情复燃那一套。”
“放心吧，有你就够了。”
方允澜抓着宋明珍的手去摸自己快速鼓动的胸口，“感觉到了吗？这颗心只为你而跳动。”
宋明珍蓦然别开脸，把脸埋进了方允澜的肩窝里，这里有她熟悉的气息，让她感到安心而格外感动。
在被父母都抛弃了的时间里，方允澜简直就是她的救星。
“我爱你。”
方允澜轻声哄宋明珍，她害怕宋明珍趴在自己的肩膀上哭，率先开口。
“我知道。”
宋明珍闷闷地开口。
她当然知道，方允澜做了这么多，不会是同情也不会是一时起意——否则早在判决的时候，方允澜就会离开。
如果，如果方允澜真的离开了，宋明珍想自己也不会怪她。
因为守着一个无期徒刑的爱人，对于方允澜来说才是真正的死刑吧？
宋明珍自私地想要抓住方允澜，但是也不会拦着她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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