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杨志放开心禁,倒与王伦颇谈得来,于路倒也轻松愉快。
就这般行了三五rì,俩人来到濮州范县地界。
只见夕阳西下,已近黄昏,两人就在路边胡乱寻了一个村店坐了,点了五七斤熟牛肉,二十个馒头,又一壶酒,坐在那里边吃边聊。
不到小半个时辰,那天灰蒙蒙的,赶着就要入夜,王伦叫过店小二,向他讨了黄油纸将那没吃完的牛肉包起,随身掏出二两多散碎银子结了账,向小二问了前面客栈路径,正要离开,只听一个洪亮的声音在耳边炸起:“小二,结账!”
这边小二听了,忙向旁边那桌跑去,看了一回,道,“三斤熟牛肉,一壶酒,熟菜若干,肉馅馒头十五个,多谢客官,共一贯零二十文!
客官便实付一贯文罢!”
那汉听了,点头道:“却也实在,只是小二哥,我出门身上没带钱。
你莫惊!
只打我一顿抵账!”
王伦在一旁听到,觉得颇有意思,朝杨志点点头,倒也不忙走,只是站在一边看。
只见那汉子外面虽然罩着一件薄薄的冬装,却仍看得出十分的膀阔腰圆,一张圆脸上竟无眉毛,也无胡须,看起来甚是骇人。
只听那小二在一旁叫苦道:“这位爷,我却打你作甚?只我这店里是小本生意,经不起贵客赊账啊!”
说完,只是在一旁苦苦哀求。
那汉倒也不跑,只是坐在那里,催道:“须只一顿打,叫你好想,我也好受!”
王伦越听越觉这汉有意思,哈哈一笑,便从怀里掏出一个五两重的银锭,喊来那小二,将钱与他,说明与那无眉大汉结账,多的钱找还他。
那小二欢天喜地的去了,找了三两多银子与那汉。
那汉倒是接了,却也不答话,也不道谢,只是睁着怪眼朝这边看,看了一会,那汉竟自走了。
王伦莞尔一笑,与杨志对视一眼,两人都笑着摇了摇头,便出了门。
走到小二指与的一家客栈,两人要了两间上房,且自睡了。
半夜王伦尿急,出门小解,只见黑漆漆的大堂内突然伏着一个人,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倒叫王伦吃了一吓。
借着手上烛火闪烁出的微弱光芒,王伦认出此人正是傍晚村家酒店遇到的那条汉子,笑道:“幸会,没想到与好汉在此又见了面!”
那汉也不笑,只闷声道:“有甚幸会,我只是跟着你到此!”
王伦一听不觉好笑,便问道:“那汉子,你只跟着我作甚?”
那汉子道:“我无故得你钱财,心中难受。
便跟着你,直护送你到那个所在,我便自走!”
王伦见说愈觉有趣,便道:“我自有伴当,汉子你且去了!
倘我走到天涯海角,你也相随?”
那汉摇摇头道:“你那伴当看来凶恶,不像善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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