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她,想让她留下来,可他还是什么也没说。
他似乎对她毫不留恋,当真洒脱极了。
袁双往沙发上一瘫,抿了下唇,说:“他这人就是这样,没什么执念。”
“你既然知道,还要去藜州?”
李珂坐到袁双身边,正色道:“又又,杨老板这人吧,潇洒又自由,我也很欣赏,但是他只适合做朋友,不适合做恋人。”
“他这样的人,谁能抓得住呢?”
李珂说的话,袁双都懂。
杨平西就是一阵风,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无法将他任意捕捉。
她为此着迷,也为此所痛。
李珂见袁双沉默,知道道理她都懂,便不再多说,只拍了拍她的肩膀,劝道:“你再好好想想。”
李珂离开后,袁双一个人在公寓里呆坐了许久。
晚上,袁双又失眠了,回到北京之后,她的失眠症似乎犯了,这两个晚上,辗转反侧的睡不着觉。
她开始怀念在“耕云”
的夜晚,伴着虫鸣鸟叫声入睡,一夜好眠。
明明才在藜东南呆了三个月,她却觉得自己仿佛在那儿度过了悠长的一段时光,以至于那里的一切都让她难以割舍。
睡不着觉,袁双就从床头桌上拿来了“逍遥诗人”
的诗集,这本书是她离开藜州那天早上,特意收进包里的,是她从“耕云”
带走的唯一一件东西。
这本诗集是袁双这三个月的床头读物,她时不时去读两首诗,这两天看得勤,现在已经差不多要看完了。
以往看这本诗集时,她总能笑得乐呵呵的,今天读着那些滑稽的诗句,却是一丝笑意都扯不出来,反而越看越难受。
袁双靠在床上静静地翻着书页,看完最后一首诗时,心里空落落的,若有所失。
她叹一口气,正想合上书本,却借着灯光,透过白色的封底,隐约看到底下有字。
她凝眉,翻过最后一页,就看到封面内衬上有一首手写的诗——
《袁双》
她是天上的星月,
是人间的烟火。
是挚友,
也是情人。
这首诗一点也不好笑,但袁双却笑了。
她拿手抚摸着上面的字,眼底微润,嘟囔了句:“叫什么‘逍遥诗人’,干脆叫‘情话诗人’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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