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口谕可不是能拿出来开玩笑的,李夫人没这个胆子。
“这是见澜儿不肯搭理她儿子,去宫里请救兵了。”
老夫人脸色冷极了,吩咐下人将人带了进来。
李夫人是拿着太后口谕进来的,气势便拿得十分足,站在老夫人面前趾高气扬地道。
“太后亲自传下口谕,命宋微澜即刻跟我进国公府,救治年儿!”
老夫人实在看不得李夫人这嚣张模样,原本是想着息事宁人的,这会儿也来了火气:“那我还就抗旨了,我便看着你儿子死,大不了让太后娘娘治罪我个抗旨不尊便是。”
李夫人脸色一僵,气得咬牙。
自己带着太后的口谕上门,这个老东西竟然还敢这么嚣张。
拉不下脸向老夫人说软话,李夫人将目光转向了看起来比较好拿捏的宋微澜。
“澜儿,若两家真因为你的任性闹僵了,你们国公府的日子也不好过,你要真是个懂事的孩子,现在便应该尊圣谕,随我回家救人!”
好一番冠冕堂皇道德绑架的屁话。
只可惜,宋微澜向来吃软不吃硬。
“让李夫人失望了,我向来不是个懂事的,这圣谕,我不尊。”
国公府根基深厚,前线还有父子三人在战场奋战,便是天子也要礼让三分,一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女人岂会放在眼里。
再说了,下的还是口谕,连鸡毛都看不见,更是不足为惧。
“李夫人若是没其他事的话,请回吧,我祖母乏了,要歇息。”
“你…你看看你这样子像话吗?宋微澜,便是你现在当了国公府千金,不承认和年儿之间的感情了,你也不能这么绝情吧?”
“看来李夫人也是个自作多情的瞎子,既然如此,那我便再说一遍,这也是最后一遍,李慕年在我宋微澜眼里,和张三李四没有区别。
李夫人,这句话我只说一次,若以后我再从丞相府口中听到这种混账话,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宋微澜脸色冷静,可周身散发的气势却摄人。
见过大场面的李夫人竟有些胆寒,又想到还躺在府上生死未卜的儿子,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眼泪控制不住往下掉。
“怪晦气的,李夫人要哭回家哭吧。”
宋微澜这一张嘴是一点儿也不客气。
李夫人吸了吸鼻子,点点头,用手指着宋微澜的鼻子放狠话。
“好啊,你们抗旨不遵,我要去皇宫请太后治你们的罪!”
“慢走不送。”
李夫人气呼呼离开。
直到人走远了,宋微澜才低头问祖母:“祖母,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好歹是太后娘娘的口谕。”
“大不了受责罚便是了,我的宝贝孙女我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这丞相府倒好,三番五次欺负你,不给点颜色瞧瞧还真当我国公府好欺负。”
老夫人脸色霸气,像只护崽的母老虎。
宋微澜弯起唇角,心里暖暖的。
这时祖母又说了。
“但人言可畏啊,你是个即将出嫁的姑娘家,可以不去,但这理咱们得站住。”
“祖母打算如何做?”
老人家冷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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