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宋微澜只是单纯地喜欢黄金,梦想将来要盖一个像秦不辞那样豪横的黄金屋。
这么俗气的想法,却被母亲误会成满腹诗书。
实在尴尬。
当晚,宋微澜住进了自己的‘黄金屋’。
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心里对父亲杀人的冤案有了方向。
既然没有其他的证据,便先将矛头对准最可疑之人,李乾。
李慕年应该好得差不多,即将向自己当众认错了,便正好借着这一次的机会,试探试探李乾的口风。
次日,宋微澜和秦云翘一起吃早饭,下人来报,说秋月想见秦云翘一面。
对于秋月此人,虽说也是迫于无奈,可自己和女儿平白分开这么多年,其中的酸楚和委屈无人能懂。
秦云翘一时之间没想好如何处置她,便暂且将人关了起来。
这会儿听见秋月要见自己,冷笑道:“还有脸求我放过她,将她带上来,我倒要看看她的脸皮有多厚。”
很快秋月被带上来,她瘦瘦黑黑的一个人,老老实实跪在地上,哭着请求秦云翘。
“夫人,奴婢做了错事愿意以命相抵,但是,奴婢恳请夫人网开一面,让奴婢死前将麦子卖了换些药回来,宝儿病了,常年需要吃药,奴婢求您了!”
秋月的头重重磕在地面,一下就磕出了血。
秦云翘前一刻还冰冷的面色,这会儿明显软了许多,低声问道:“宝儿是你的独子,这么一个孩子,你都没能照顾好吗?”
这话戳在了秋月的痛处,她哽咽道:“大概是恶有恶报,奴婢带着宝儿离开以后,宝儿便一直生病,奴婢没钱走远,只能在城外住下,靠做农活养他。”
兴许是同为母亲的柔软,秦云翘下意识问道:“你种了多少麦子?”
秋月道:“奴婢种了十亩地的麦子。”
“这些麦子卖掉,可以够他吃多久的药?”
“十亩地的麦子可以卖五两银子,这五两银子,够他吃五天。”
“才五天?他吃的是什么药?”
“是一些温养身子的补药,不是什么贵的药,不然这五两银子连一副药都买不起,便是这差的补药,他一个月也喝不了几次。”
药可真贵啊。
这世上像秋月这样砸锅卖铁都吃不起药的人,不知道还有多少。
宋微澜暗暗握紧了拳头,想要组建商队的心更加急迫。
最终秦云翘还是心软了,放了秋月回家,没再追究责任。
处理了秋月的事情,宋微澜准备去妙手堂,问一问钱管事杨守则那边谈得如何。
正要出门时,却被一道身影拦住了。
“四哥拦我有何事?”
长禧是三房的长子,按照国公府排序,他排第四,所以宋微澜得唤一声四哥。
眼前的长禧比第一次见瘦了许多,不仅瘦了,从前挺拔的背脊也有些弯了,以至于整个人看起来没什么精气神。
他朝前走了一步,站在离宋微澜两步远的地方,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道:
“妹妹上次说,愿意将我当哥哥,这话可当真?”
宋微澜点头:“自然当真。”
长禧立刻松了一口气,脸上有了一丝笑意:“好,那就好,那我问你一件事,希望你可以告诉我。”
心中一动,宋微澜便猜到了几分,她点头道:“能说的我都会说。”
长禧咽了一口唾沫,问道:“顾郁真的是我爹的亲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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