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多说无益,小巷那一头,孤身一人的独孤浩荡单手握剑直冲披发剑客。
冷面君子,剑如其人。
披发剑客纵身迎上。
交手瞬间,剑客面露诧异神色—这少年竟和我同境界!
另一头,看到独孤殿下已经动手的燕归咧嘴大笑,再无往日的腼腆模样。
他背对着身后几个流氓般的徒弟,狠辣道:“怕死的现在就滚回去,以后出把门嘴闭紧,别说我是你们的师傅,我丢不起这人。”
“不怕死的,现在就跟着我上。”
“不怕!”
身后几人齐声响应。
说完,连燕归在内的九人手持棍棒一齐快步上前,无人后退,野性勃勃地与护卫马车的一众人拼杀纠缠在一起,毫无章法可言。
唯有晏龙雨站在原地,看不清神情,明亮的双眸狠狠看向前方的那驾马车。
找准时机,晏龙雨一袭白衣踏步而去,步步生花、衣袂飘摇、身轻如燕。
有燕归在其身侧,没人能阻挡其去路。
吐纳间,晏龙雨已经接近了马车,他在地上轻巧地摸起了一柄铁剑,挥臂斩断马缰。
早已受惊的白马立即逃窜而去,失去平衡的车头缓缓坠地,车内一滩浑身酒气的肥肉摔出了车厢。
纠缠中,有三名江湖人见状奔向晏龙雨,却被重新取回短剑的燕归横剑拦下。
燕归以一敌三咄咄逼人。
再看独孤浩荡,遇上同境界的中年披发剑客竟能略胜一筹,事后晏龙雨曾问起,他只是说老贺教得好。
孙珖一身肥膘,摔在地上也不是多疼。
迷迷糊糊刚准备起身的孙珖却见一柄铁剑早已架在了自己本就不明显的脖子上,他毫不震惊,但酒却似乎醒了一半。
看着眼前素不相识的少年,孙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我不认识阁下呀,说吧,是谁雇你来杀我的?我让我爹给你两倍的价钱,你给我杀回去!”
被刺杀貌似有些经验的孙珖,此刻关心到的并不是自己的性命不保,而是在找仇家是谁。
可笑又可气。
晏龙雨没有理会眼前的胖子,反而恶狠狠骂了一声。
自诩阅人无数的郡守家二公子孙珖一动不动,斜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白衣少年,恍然大悟般笑出声来:“嗷!
看你这么英俊,怕不是和小爷我抢女人没抢过吧!”
“哈哈哈,好说,只要能让你放下剑,想要谁尽管说,我让给你便是了,何必闹出人命呢。
柳红?青眉?还是那装模作样,假装坚贞不屈的贱妇的婉秋?”
贱妇!
听到自己的姐姐被这头死猪如此羞辱,晏龙雨忍无可忍,猛地握紧了手中铁剑。
孙珖脖子上顿时渗出了丝丝鲜血,他有些慌了,惨叫般喊道:“我爹可是本郡郡守!
杀我你可想清楚了,要么你现在就把我杀了,然后用你全家给我陪葬,要么就赶紧把我放了!
都流血了!”
“家人。”
少年有些犹豫了,他此刻非常想亲手杀了眼前这头毫无人性的畜生,但却又怕事后给陶姐姐和凤叔他们惹上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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