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爷不知什么缘故,不顾细看下面,一直扑奔正西。
正要将软梯放下,忽然见西北来了一条黑影,渐渐临近,见那人闯入五行栏杆,细看原来是艾虎。
你道艾虎从何而至?皆因他在西院内解手,暗地里听见智化、沈仲元商量的主意,等着他们换好夜行衣靠,容他们走后,自己背插单刀,也就蹿出了上院衙,施展夜行术,直奔王府而来。
来至王府,不敢由正北进去,知道沙老员外他们埋伏在树林之内,若教遇见,岂肯教自己进去。
也不敢由东面进去,知道也有巡逻之人。
倒是由顺城街马道上城,自西边城墙而下。
脚踏实地,一直的奔木板连环,由西北乾为天而入,进的天地否,脚踏卍字式,当中跳黄瓜架,直奔冲霄楼而来。
渐渐临近,一看全是朱红斜卍字式栏杆,一层一层,好几个斜马吊角,好几个门,不分东西南北。
他焉能知晓,按五行相生相克,全是两根立柱,上有大莲花头,这就算个门户。
栏杆全是披麻挂灰朱红的颜色,莲花头儿可是分出五色:青、黄、赤、白、黑。
行家若是进来,由白莲花头而入,就是西方庚辛金,再走黑莲花头的门,不管门户冲什么方向,再找绿莲花头的门,然后是红莲花、黄莲花。
白莲花正到里面即是金,金能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
如若走错一门,白莲花奔了绿莲花,就是相克。
金能克木,走三天也进不来。
艾虎如何能晓得相生相克?进了西方庚辛金,走的东方甲乙木,绕的中央戊己土。
绕了半天,心中急躁,他也有个主意,用手一扶栏杆,“蹭”
往上一纵,竟自跃在五行栏杆里边去了。
恨的他咒骂起来,不知这是什么地方。
随手背后拉刀,把栏杆“咔嚓”
乱砍了一回,赌气把刀插入背后,回手掏出飞爪百练索,搭住栏杆,往上就导。
导上约有七八尺高,上面有人叫他说:“下面可是艾虎?”
他就紧握飞爪百练索,眼看上面栏杆,往上问道:“沈大哥呀?”
沈仲元说:“不错。”
你道艾虎怎么管着他叫大哥?先前叫大叔,此时是打甘妈妈、兰娘他们论起。
沈仲元说:“艾虎,你这孩子怎么来了?”
艾虎说:“你们的主意,我早听见了,我见一面分一半,我师傅不要功劳,那功劳算我的。”
沈仲元说:“你师傅都叫铡刀铡了。”
艾虎说:“你说什么?”
沈仲元说:“你师傅都叫铡刀铡了。”
艾虎一声哎哟,一撒手,咕咚一声,躺在地下,四肢直挺,死过去了。
沈仲元吓了个胆裂魂飞,赶紧放软梯到二层。
放二层的软梯到了平地,把艾虎往上一抽,朝脊背拍了几掌,又在耳边呼唤,艾虎才悠悠气转。
艾虎睁开二目,坐于地上放声大哭。
沈仲元说:“师傅又没死,你为什么如此?”
艾虎说:“你不是说我师傅叫铡刀铡了么?”
沈仲元说:“原是个月牙铡刀,把他压在底下,不能动转。”
艾虎说:“你为什么不说明白了,叫我哭的死去活来?”
沈仲元说:“你没等我说完,你就死过去了。
你这孩子,造化不小,不是遇见我,你性命休矣。”
艾虎问:“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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