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三郎喜得从床榻上跳起来,问:“你怎么来了?快快请起。”
井康说道:“奉天子旨意,前来保护曦公。”
他的脸上满是笑容。
如果不是曦公助他,这辈子到顶也只是个百夫长。
裴三郎仰起头打量他一圈,说:“行呀,这身盔甲真配你。”
他好奇地小声问:“走的谁的路子?”
井康说:“我是严世侯严门郎麾下。”
裴三郎懂了。
他的小命在天子那里算是稳了。
天子把铁杆门郎将的手下派回来给他,说明允许他还可以再蹦跶些。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了一会儿,宫侍送来晚膳。
井康朝他拱拱手,分走他一半膳食,吃完后,才请他吃预留的另一半。
裴三郎懂,这是怕有人对他下毒,先试毒。
他双手抱拳,用力拱拱手:谢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吃完饭不久,有宫侍来召他去见天子。
他带着井康,身后跟着一队披甲人,去到天凤宫,便见天子独自坐在棋盘前。
这会儿天都黑了,宫里的油灯和蜡烛点再多也不太亮,光线昏暗,棋盘旁还放有两个烛台照明。
天子招呼他坐过去,陪他下棋。
裴三郎:“……”
企鹅棋牌游戏里新手场的水准,就不用拿出来秀了吧?
自己苏出来的围棋,跪着也要下完。
他输得那叫一个七零八落,下得那叫一个顾头不顾腚,天子还给他下饵下套,轻松把他诱进去包圆吃光了。
输给天子就输了。
在老丈人跟前输成这样,很没面子的,有地缝他可以钻进去的。
天子说:“再来。”
把盘棋里的棋子捡进棋盒中,让裴三郎五子,再让他先手。
裴三郎满心MMP,也只能落子继续下棋。
他心说:“凸!
老婆孩子刚受惊不小,你还有心情在这里下棋欺负准水婿。”
下棋就下棋,谁怕谁。
他输得真的惨就是了。
天子冷不丁地突然冒出句,“京中危险,可曾想过去封地?”
裴三郎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抬起头“哈?”
了声。
天子顺手吃掉裴三郎一片子,慢悠悠地将棋子捡回棋盒,头也不抬地等他回答。
裴三郎想了想,挣扎了下,说:“陛下,我今年十岁,是可以继续留京的吧。”
天子抬起头看向他,问:“你想留京?”
裴三郎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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