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跟着缩了缩肩膀,垂眼看向伤口,疼又不敢碰。
肖诉今走近,站在医生身后,“轻一点,可以吗?”
医生从小瓶里夹了块雪白的、湿哒哒的酒精棉,仰头看了眼女孩儿疼得发白的脸色,意识到她的耐痛力比常人要差,宽慰说:“消毒要痛一些,擦完就好了”
,手上动作轻缓不少。
酒精接触伤口带来刺|激的痛感,周苓也知道这是无可避免的,只能自己紧咬下唇忍着。
等消完毒,殷红的唇瓣被咬得泛白,留下浅浅的齿印,平素水亮的大眼睛彻底被泪光淹没,红成了兔子眼。
“你稍等一下啊。”
医生中途出去了一趟,将两人留在房间里。
酒精挥发带来冰凉的触感,让火|辣辣的疼痛减缓不少,周苓也终于松了口气。
她转过头,发现肖诉今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膝盖伤口,眉眼压低,表情凝重,垂在腿侧的手指蜷得很紧。
察觉到她在看自己,肖诉今掀起眼皮,瞳孔黑得看不见底。
就好像他能共鸣到对方的疼痛一样。
医生很快拿了卷新纱布回来,用棉签擦药水时,小心地问周苓也,“疼不疼?”
“还好。”
周苓也只在药水接触的第一下微微动了动,也不清楚是身体本能还是有点疼,不过后面药水在伤口渗开,却没那么疼。
因为这两个字,房间里紧绷的空气都一下子鲜活了,继续流动。
上完药,医生说了注意事项。
周苓也:“请问伤口几天能好?”
“看你的情况,两周左右吧。
可能这几天你走路不是很方便,需要人扶着,等结痂了就会好一些。”
“好的,谢谢。”
医生端着托盘出去,房间顿时陷入寂静。
周苓也一个姿势坐得久了不太舒服,便挪了挪,盖在腿上的外套骤时滑到地上,她正想弯腰去捡,就听肖诉今提醒“别动”
,自己伸手抄起来,掸在臂弯里。
浅色外套内里沾了点血迹,很是扎眼。
周苓也抿了抿唇,说:“今天太谢谢学长了,要不是你的话,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件衣服……要不我拿去洗了再还你吧?”
肖诉今垂头掠了眼,反问:“你这样怎么洗?”
这不是在逞能?
周苓也想了想,“那我给你送去洗衣店,学校里就有很多。”
“……算了。”
肖诉今说,“我自己洗。”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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