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好像发现了什么,又道:“诶,我说,你怎么突然有这等闲情逸致,还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赏景?这可不是你的性子啊!”
“哈哈哈,你说我是什么性子啊?难不成真是榆木脑袋了?忧忧,实在是因为昨天下午,我忽然想起我们在马王山下的日子,可真是让人回味……”
无忧静静的靠在李云水的怀里,听得李云水这番感慨,心中当真是甜蜜万分,只小声道:“等你忙完了,这朝堂不需要你的时候,咱们就回那马王山下,重新修缮那间竹屋,咱们一起生活,再没人来打搅我们。”
“是啊,我们再生几个孩子,那光景,当真是好!”
无忧虽经人事,李云水这话倒也让她有些羞赧,当即脸颊绯红,用蚊子一般的声音,小声道:“谁给你生孩子……”
“真是没个廉耻,光天化日之下,在这里卿卿我我,成何体统?”
李玉水和无忧正沉浸其中,仿佛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之时,一个冷漠的声音传来。
听那声音,他们自然知道是谁,在这无人之境,蹇如烟却依旧阴魂不散,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无忧难得和李云水单独待一会儿,此时却被打扰,又听得那讽刺之言,当即心头火起,一边转身一边开口:“真是多管闲事,哪里都有你……”
当她看得蹇如烟并非一人,身边还有一个年轻公子之时,脸上顿时转怒为笑,开口揶揄:“原来,这京城的大家闺秀,也会到这山间与人私会,这款曲,倒是通得好!
佩服,佩服啊!”
蹇如烟原本想要奚落李云水,却被无忧反唇相讥,她又何时被人如此羞辱?当即一怔,反驳道:“你……你胡说什么?”
无忧正待开口,却被李云水轻轻握手止住,又向那男子鞠了一躬,道:“三皇子好雅兴!”
三皇子倒是没有一点儿也架子,走上前来,拍拍李云水的肩膀,很是亲昵的说:“云水兄才是好雅兴,良辰美景,佳人在侧,当真是风流无限呢!”
“什么风流?分明是下流!”
李云水还未答话,便被蹇如烟这般讥诮。
无忧不再多言,箭步冲上前去,一耳光打在蹇如烟脸上,脸上露出邪恶的微笑:“我劝你嘴巴放干净一点,下一次,可就不是打耳光的事情了!”
“你……你竟敢打我?”
“我为什么不敢打你?别人敬畏你是什么丞相太师的女儿,我可不管那么多,我无忧是江湖中人,平生最讨厌那些乱嚼舌根的人,见一次打一次,下次你若这般无礼,我还打你!”
蹇如烟那张嘴再厉害,又哪里比得上无忧?当即真是委屈极了,给一旁的三皇子递过去一个求助的目光。
这一切,本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李云水同三皇子哪里插的进去?李云水看了看无忧,丝毫没有责备的意思,反而笑盈盈的,暗道:“这才是忧忧嘛!”
而无忧明显是看懂了李云水的意思,他的眼里只有她,尤其是笑容中的那一抹促狭,明显是两人之间才懂的秘密,不由得更加甜蜜,扔下碍眼的蹇如烟,回到了李云水身边。
三皇子仿佛没有看见蹇如烟的求助,反而朗声大笑道:“云水,你这位红颜知己,倒是真性情啊!”
李云水微微一笑,无忧没有一丝扭捏,大大方方的对三皇子问了句好,三人看起来融洽至极。
蹇如烟看着三人,眼泪盈在眼眶,当即恨声道:“李云水,你果真是山野村夫,不识四书五经,这般粗野,怎地做了丞相?当真是草鸡上枝头,真以为自己成了凤凰!”
“住口!”
三皇子已经忍到极致,一声怒喝,把蹇如烟给吓了一个机灵,而三皇子却全然没管她,带着一种解释的意味,对李云水道:“云水兄,今日我来这景玉山赏雪,恰巧遇见了她,便邀请一起赏雪。”
他转过身来,有些严厉,但似乎更像一个路见不平的人,对蹇如烟冷冷说道:“如烟小姐,你是太师的女儿,在枭墙也有些名气,怎地如此刁蛮无理?如若你不是李相的未婚妻,似你这般顶撞当朝丞相,即使报到了蹇太师那里,也难辞其咎!”
这话说得很有味道,李云水和无忧的脸色都稍稍变了变,尤其是无忧,脸上不屑之色更加浓郁。
而那蹇如烟呢,此时眼里的怒火更甚,她大声喝道:“不要把我和这个山野村夫相提并论,我才不会嫁给他!”
她的眼神有些凄厉、无力,看向三皇子,有些哀求和辛酸:“我只喜欢……”
话音未落,三皇子一巴掌打在蹇如烟脸上,似乎根本不解气,眉头皱得很紧,指着下山的路:“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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