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的天气里,普通部队也没有闲着,他们手持锄头,费力地挖掘着陷坑。
这种土石作业从数天前起义时就已经开始了,士兵们已劳作了数天,疲惫不已,却仍然不敢放松,只是一味低头挖掘。
五人组站在缓坡上,和塞贾克斯望向阵地。
“我从没见过这么多士兵,”
阿克扎姆说。
寇格林耸了耸肩,“谁都没见过,我们这一代人都没有。”
“别太自满,”
塞贾克斯说。
“太阳皇帝有五支部队,人数最少的那支也有我们的三倍”
。
阿克扎姆尝试想象这种武力,但完全没有概念。
这就是帝国对城邦的碾压,在古希腊史诗《伊利亚特》《奥德赛》中,围攻特洛伊的军队有十万之多——这是集古希腊所有城邦之力召集的军队。
但那个东方的古老帝国不一样,轻易就能召集百万大军。
恕瑞玛这样的一个横跨南方大陆的帝国常备军数量是艾卡西亚人全民皆兵后数量的十倍还多,可以说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艾卡西亚人。
有着规模庞大的常备军做底子,恕瑞玛人可以失误无数次,艾卡西亚人却不能失误一次。
综合国力差距实在太大了,任何战术都无法弥补这种差距。
想到这里,蓝羽摇摇头,艾卡西亚的毁灭已经注定了,即便一开始就让他来指挥也改变不了。
除非...
除非他和林恩一同指挥,才可能改变艾卡西亚的命运。
反抗恕瑞玛的命运一开始就注定了、
反抗是为了更好的活着而非为了毫无意义的牺牲,而且……
被恕瑞玛人杀死,那是死亡,艾卡西亚人将作为可敬的对手,在恕瑞玛史书上流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被虚空吞噬,那相当于不曾存在过。
“我们怎么才能打败那样的军队?”
阿克扎姆问。
塞贾克斯没有回答他(他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否则传出去士气立刻荡然无存),而是将众人带到了既定位置,停在一座巨大的花岗岩阶梯建筑前。
建筑的基座下木桩林立,上面插着恕瑞玛人的尸体,乌鸦与秃鹫在建筑上空盘旋,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一只便从空中一头栽下,连哀鸣声都不曾发出。
但它们的同类似乎恍然未觉,仍继续在帐篷上空盘旋。
在建筑顶端,猩红和靛蓝色的绸缎搭起一座帐篷,里面放着巴鲁克姆的尸体和他的法杖。
一群穿着长袍的牧师围着帐篷,每个人都拿着星铁打造的手杖在空中画着复杂的轨迹,引导虚空的降临。
一旦引导完毕,虚空便会循着它“闻到”
的味道追杀猎物,吞噬生命,痛饮血肉。
阿克扎姆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但五人组知道,一股彻骨的寒意从众人心底升起。
蓝羽使用熵之力赋予的“有序度视界”
观察,一股浓郁到极致的黑暗直冲而来,光被完全扭曲,眼睛如进了酸液般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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