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珩想要离开，又想起什么，脚步顿住。
“可是还有何事？”
林槐序瞳孔微缩，痛苦道：“说吧，老头子我的心脏承受的住。”
“弟子想说，此行除了除妖外，我们还救了一个女子，叫江知渺。”
陆砚珩诉说了一下基本情况，提起了他对江知渺的承诺：“弟子答应她，要师傅收她为徒。”
林槐序的表情放松了许多，这都是小事情，不过他还是端着派头道：“为师不在，你倒是给我收了个徒弟。”
甩了甩手：“罢了罢了，你改日带了给我看看吧。”
陆砚珩和林清鱼两人相视一笑，齐声道：“多谢师傅（父亲）。”
林槐序见林清鱼喜笑颜开，抬手摸了摸女儿的发顶：“难得见你这么开心，看来是真的很喜欢那个小姑娘。”
“嗯。”
林清鱼乖巧点头。
不仅是因为这些的话，更因为父亲许久都没有如此亲近的摸过她的头，如同她小时候一般。
她母亲早逝，由父亲一手带大，本来很温柔的父亲，却在后来越来越严厉，总是觉得她不够好。
她也从那个爱粘着父亲撒娇的小姑娘，慢慢变成了旁人眼中清冷的性子。
两人从屋中退出来，往回走时，林清鱼还是有些怔愣。
在脑中不断回顾着刚刚的画面。
陆砚珩见林清鱼的状态，便知她心中所想。
这么多年清鱼与师傅的关系一步步走到如今，他也不是没有劝过，可是都于事无补。
他知道，林清鱼表面上不提，实则心中很在意。
陆砚珩目光温柔望向林清鱼：“清鱼，师傅是你父亲，作为女儿，你可以主动和他亲近，向他撒娇。”
林清鱼抬头看他，眼神中带着些许期待，又有几分恍惚。
“师兄觉得，父亲喜欢我吗？”
林清鱼询问：
“儿时我觉得父亲是爱我的，可后来，我又觉得，父亲心中好似只有除妖大业，他只关心我的术法练的好不好，就连我受伤他也没有过问。”
“可这次，几月不见，他却又问了。”
陆砚珩抬手拍了拍林清鱼的肩膀，安慰她的情绪。
又温声道：“清鱼可有想过，世人皆望子成龙，望女成凤。”
“可师傅只有你一个女儿，将来林家的家业都会交到你的手上，他不望女成凤，而想望女成龙。”
林清鱼好似想通了什么一般，两眼闪着稀碎的光，一眨不眨的看向陆砚珩：“我会像他期待的那样吗？”
陆砚珩抿唇轻笑，眼底满是温柔。
“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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