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派几个兄弟先去查那房剑河。
记得留记号给疤头,或许他已经查到了也说不定。”
是夜,范智成等那圆脸丫头再次睡着后,这才出来外头同暗处的影卫吩咐道。
如今他们几人分散各地,倒是为难疤头到处找寻了。
“是,”
那影卫点头应下了,又说到“范先生,今日有人一直暗中跟着您和石雨姑娘,是否需要……”
范智成皱起眉头,第一反应是那群嚣张的流寇,可转念一想,这里离林丹镇并不算太远。
“别惊动了他们,派人查查是谁在背后搞鬼。”
影卫确定后便退回了暗处,范智成站在原地想了会儿,这才转身回房了。
房间里的石雨终于在精疲力尽后再次陷入了沉睡,嘴巴微微张开,在那张小榻上舒展着身子,手臂完全悬放在空中,压根不知道自己正在被别人观察,更不知道有人开始时刻监视跟踪着她,妄想从她身上找到房昕樾的下落。
“他们住进了县衙?”
张舒学在听到石雨的消息后,那副翩翩公子的模样才勉强拾掇了起来,他那干枯衰竭的内心似乎因着这丝希望而重新活跃了起来。
听着下属的汇报,张舒学在书案后来回踱步:“竟然和将军府的人在一起……。”
看来房昕樾极有可能是被荣尹至抓住控制了起来,只是那姓荣的又是如何知晓房昕樾动向的……
张舒学烦躁地停下脚步。
房昕樾这门婚事太麻烦了,让张舒学即使知道她可能与将军府的人在一起,也一时没有下手的由头。
“……收拾东西,我们今晚回府。”
既然无法同将军府动手,那就从房府下手。
想来他的母亲和姨母是愿意为他解忧的……
而此刻众人关注的房昕樾正独自窝在一个破败的庙宇里,外头的天空泛白,晨起的雾气萦绕,她的脚搁在铺着外衫的地面,坐在一块木桩子上,慈眉善目的佛像正端坐在她身后,与她背对着身子,即使蒙尘了也足以吸引外来的视线,完全地遮挡了房昕樾的身影。
房昕樾同荣尹至在寅时离开了那院子,但临泉镇已经完全被围了起来,一番权衡之后,荣尹至便带着她东游西逛,最终在这镇子边缘落了脚,离这数里远,便是那离开镇子的南门。
如果房昕樾侧耳细听,或许还能听到几声守门护卫的争执声。
房昕樾摩挲着手中那哨子上的花纹,那似乎是一对阴阳鱼,首尾相连,却没有点上眼睛。
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正当房昕樾找东西转移自己注意力时,那半合的门忽然被重重地踢了一脚,吓得她的身子抖了抖,又连忙屏气凝神,去听那外头的动静。
“……真要命。”
“哎,都是劳碌命,在这儿躺躺吧。
在老大回来之前回去站岗就行了。”
破碎的石块和残破的木头被踢开,扬起不少尘埃。
“啧,你说这老大也真是的。
为了个女人明目张胆地同将军府的人作对有什么好的?”
窸窸窣窣的响动后,几人似乎躺下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那女人可不是个善茬。”
听到这话,另一个人轻蔑地一笑。
“嘿,你还别不信了。
你知道那负责跟官府接头的豹子为啥会被调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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