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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身边还有燕三兄。”
李奕臣也提醒,“燕三兄的身手我试过,豫州罕有敌手。
我不信京城多少护卫部曲挡得住他。
如果真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索性直接去郎君仇敌的家里,神不知鬼不觉把人一刀杀了,谁又知晓是谁干的。”
众人面面相觑。
姜芝问了最后一句,“阿般,你果然没有暴露身份?”
阮朝汐肯定地道,“没有。
我装聋作哑,一个字都未说。”
“那你就是个偶遇的陌路人。”
姜芝向来多虑,反复思量推敲,“郎君为何对一个陌路人开口述说困境?这……听起来不大像是郎君会做的事。”
事态严重,阮朝汐不能贸然定论。
“但他确实显得与往日极不相同。
或许是遭逢恶事,消磨了心性,性情大变也是可能。
万一是真的——”
远处有灯光走近。
他们太久未进门,荀氏的管家娘子提着灯笼上前迎接。
几人同时闭了嘴。
“陆巧”
搀扶起阮朝汐的手臂,阮朝汐进了门。
进门前,她最后轻声道了句,“再看看。”
————
今夜她睡得不好。
接连遭逢意外,毫无睡意,直到半夜才睡下,清静院门外却又传来急促的拍门声。
荀九郎深夜回返。
他在萧家的宴席上知晓了惊人的消息,愁得美酒美食都用不下,等不及到明日,连夜来寻阮朝汐。
阮朝汐披衣起身,隔着一道院门,听荀景游急促道,“事不好!
我今晚见到了外兄萧昉,据他所说,三兄竟然已经出山,即将返京入仕,往京城的车队已经在半道上了!
外兄说,三兄半路病了,他的家臣提前入京,替他告了十天的假。
就是今日中午的事!”
阮朝汐默不作声地想,不是病了,是毒伤。
人已经悄然入京,她傍晚时还撞上了。
他一人肩上担负了生死大事,家里兄弟怎会丝毫不知情?
“九郎,你可知……”
疑虑在心底升腾,她隔着门问,“荀三兄去年遇袭,可是受了重伤,隐瞒不报?他隐居山间数月不出,会不会是……伤势始终未好,出不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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