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清越声音在虚空中缓缓响起。
“对付你这等货色,还不需要本座暗算。”
仿佛这天地间的灵气也为之停滞了一瞬,千百道流光尽数落入天池未曾在指间遗落半点,皆回荡着泠泠的清响。
匿于虚空的白衣人终于现身。
月霓裳还从未见过这般出尘的男子。
一身白衣淡袖仿佛就是九天之水洗练而成,目光中三分冷峭,七分睥睨,烟火不近,凡尘不生。
眉宇间血红的复杂印文隐喻他不同寻常的身份,这等风姿便是月光也要愧他三分。
天下竟有这样神祇一般的人。
这位神祇眉宇间却带着些薄怒。
“敢问阁下是什么人?”
灰衣老者又惊又怒,又不得不暂时放下身段。
这白衣人气势不凡,刚刚自己根本没看清他怎么出的手便被制住,自己第一次被禁锢也应该也是这白衣人的杰作。
这般强者,不但不能得罪,反而要极力交好。
现在不知道是怎么与他结下的梁子,只能想办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沉默。
让人透不过气来的沉默。
白衣人只是眼神漠然地望着那灰衣老者,又好似穿透那老者望着无穷无尽的虚空。
“你伤了她。”
他吐出的每一个字,仿佛都是一柄剑,让灰衣老者的心脏险些停止跳动。
灰衣老者大惊失色道:“不知这女娃是阁下的人,刚刚老朽多有冒犯,还望阁下见谅。
这女娃杀了我们凫梦宗少宗主,我们看在阁下的面子上就不追究了,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阁下您看如何?”
笑话,薛景仁虽然是宗主的独子,也不能因为他就得罪了如斯强者。
若是宗主在此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这位大能若是发怒,动辄是血洗山门的灭顶大祸,宗门上下弟子连同宗主自己都人头不保。
今晚之事,只要推说玉符在捏碎之前便被毁掉,自己才无法收到传讯及时赶来,宗主也没有理由和证据拿自己怎么样。
还是先应付了这位大能再说。
心念电转之间,他再度抬眼望向那位白衣人。
“呵...”
白衣人嘴角挽起一道刀锋般凛冽的弧度,“到此为止?”
“你伤她,欺她,辱她,跟本座说今晚的事到此为止?”
“她杀你少宗主又如何,在本座看来,你全宗满门尽是该杀之辈,死不足惜!”
“你...”
灰衣老者还从未遇到过这般护短之人,一时气急。
“阁下虽然修为高深,可也不要太嚣张了,我凫梦宗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如果出动最强战力和阁下一较高低拼个鱼死网破,想必也是阁下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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