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拥华指着他说:“不要老拿塌坑说事。
要是前几年挖到牧场下面,草场怎么没塌个大坑呐;要是去年塌了坑,不赔你钱,是我的不对。
硬是靠猜想让矿山赔去年前年的钱,是在逼我犯错误啊。”
又指着“磕头机”
说,“前些年挖矿没挖到你牧场下面。
石油咕咚咕咚一个劲的流,地下水能不下沉吗?下沉大了,草根探不到水,草不就枯黄了吗?这简单的事,你老盯着矿山不放。
塌个坑,掉进去一头牛,赔了钱,是不是觉得太好说话了。
有人偷走了网围栏,有意让牛掉进去的。”
巴雅尔直直的看着,怯怯地说:“水重油轻啊,油漂在水面上,那—那能对啊。
我去找过油田的人,那人指着油管子说,这是石油不是水,不相信用手抹抹。
抹了一把满手全是油,用纸擦了一把手,纸是透明了。”
高拥华笑着问:“‘磕头机’抽走了油,水,还在羊草下面等着须根吗?早下沉了。
爱钱本身没有错,得有理由,是你把油和水事弄颠倒了。”
巴雅尔两眼瞅着手机,网上说:石油埋藏在地面以下800到4000多米的深度。
水位很浅,30米左右能打出水来。
是水在石油的上面,不是石油在水的上面。
原来是油田的人看我不懂瞎忽悠我,牧户饮牛羊的槽子一旁有压水井,要是油在水上面,压水井压出来的该是石油了。
家家户户的压水井都能压出石油,把油卖给炼油厂就是了。
钱,比卖羔子来得快。
油抽走了,水不就落低了,钻井队哪能钻到水。
他的脸庞瞬间舒展开来,起身跳上马,套马杆在肩上一起一伏的离开了。
可他接近走到了油田的门口,又回到了自己那片黄黄的草场。
想到了“土律师”
,又不敢打电话给他,担心“一撮毛”
进来搅和。
和油田拉锯式讨价还价持续了20天,赔偿的钱,一分也没谈拢。
眼看打草的时间马上到了,赔偿的事还没谈拢,心里火烧火燎的。
他算着一笔帐:不愿意把700多亩羊草枯黄的事情浮在面上,想私下解决。
今年羊的价钱,比去年高了接近4元钱,羊草枯黄了,出草量少了,羊还是能填饱肚子的。
草监所掺和过来掺和过去的,就不能放羊了。
草场要歇下来重新撒草种子,等第二年长上绿草才完事。
自己私下与油田矿山协调好了,多撒的羔子是纯赚下来的。
其他草场草料充裕,能补回这700亩的草料。
人与人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这话放在巴雅尔头上,再合适不过了。
他找到了岱钦。
岱钦与苏木长是叔辈弟兄,再加上我的姐姐鲁林花与苏木长的爸爸妈妈有多年的交情,让岱钦找找嘎查长或者是我,疏通疏通油田的关系,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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