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先前方术士可入道,那闾山没道理不能入道。
只消将其巫骨换做道骨,余下巫法可算奇门异术,久而久之道门自然见怪不怪。
若想将其纳入道门,必对闾山一脉进行改造。
此前陈六郎曾探听薛振锷所修功法,目光颇为羡慕。
薛振锷刻下便想着从何处为闾山一脉谋得修行功法。
混元功是甭想了,门中有训,法不可轻传。
只是不知恩师袁德琼近来可曾参悟旁的修行法门。
….
薛振锷从行囊里找出黄表纸,裁剪成符,朱砂润笔,提笔凝神灌注真炁,落笔写下符头。
略略歇息回复真炁,又继续写符腰。
一张灵符足足耗费了两个时辰光景才书成。
这画符讲究一气呵成,奈何薛振锷真炁不济,只得出此下策。
还好其神识充盈,这才能将灵符书就。
此符名为纸鹤传信符,本是龙虎山术法,也不知被前代哪位高道带到了真武一脉。
待符咒书就,薛振锷将其折叠成纸鹤,又提笔写下书信一封夹杂纸鹤背嵴之后,旋即掐诀念咒,抖手剑指一点,那纸鹤扑棱两下便腾空而起。
这一封信写给恩师袁德琼,只盼着师父这会子不曾闭关。
薛振锷方才松了口气,陡然皱起眉头。
这好容易送了信,给了师父怎能不给师姐?
相识久了,薛振锷才知无论师姐如何大气,骨子里还是女子,也有小性子。
殷素卿小性子发作起来可是不好哄。
捏了捏眉心,薛振锷不敢怠慢,又花费两个时辰给师姐发了一封纸鹤传书。
待书信发出去,薛振锷用神太过,顿时头疼欲裂。
正好外间天色不早,薛振锷草草用了晚饭,也不理会蔫头耷脑的夯货卞壮,径直回房歇息。
这一夜,两封符信迎风向西北飞出两千里,拂晓时分落在真武后山。
玄元洞中,袁德琼正捧着《无根树》参悟玄机,抬头看向洞外,便见一纸鹤飘摇而入,转瞬落在其面前。
袁德琼从纸鹤背嵴上抽出书信,展开瞥了眼字迹方才知晓乃是弟子薛振锷所书。
一目十行看罢,袁德琼不敢大意,当即起身去寻掌门真人向求真。
入得其洞府,便见向求真愁眉苦脸端坐石凳之上。
袁德琼惊道:「师父,怎地看着好似一夜未睡?」
向求真愁眉苦脸的摆摆手:「入不敷出,老道夜不能寐啊。
」
袁德琼道:「监院已谋算在武当各宫、观重新装藏、开光,尤其山下清虚宫,下月初便可装藏,弟子料想不日香火愿力所得必大幅上升。
」
向求真苦着脸不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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