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牧大步流星地走过去,伸手把他拎起来,皱着眉怒气冲冲道:“给人家添什么麻烦?明天还起不起了?跟我回去。”
李商隐小心翼翼地去拉他手腕:“牧之你不生气了?”
“别那么多废话!”
杜牧拧了眉再瞪他一眼,拽着他就往外走,“以后再半夜了还不回来,你就到浣花草堂跟於菟睡去!”
“嗯……”
“不送。”
“……”
虽说在这里待了几天,也晓得杜牧对李商隐一向口不对心,但头一次见这种阵势,他有点儿懵。
王安石抬头看他一眼,还以为他被吓着了,平静地安慰一句:“没事,他们就这样。”
“……啊……哦……他们的相处还挺有趣的。”
“不必如此拘谨。”
“嗯?”
“我发现你在我面前总是有些小心。”
就跟兰台一样。
王安石想着,那句话就顺嘴秃噜了出去,“我有那么不近人情吗?”
苏轼下意识地点头,刚点了一半忽然发觉不该,立马“嘎嘣”
一下又把头抬了回去,还顺势一扭,变成了摇头。
看着他做出一个能把脖子拧断的高难度动作,王安石不由得挑了挑嘴角,眉眼也舒展开来:“舒先生不必如此,你是客人,想做什么不必顾忌王某。”
第一次看见他笑,苏轼本就过载的大脑彻底当机,舌头都有些打结,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它们扭回正轨:“没……就是不知道在你面前该怎么样比较合适。”
“与平时一样即可。”
嗯……我尽量试试吧。
苏轼点了下头,摘了帽子躺下,脸埋进了柔软的枕头里。
第二天苏轼睁开眼,果然看见王安石端坐在那里,手里端了一本书在看。
连续好几天都是如此,要不是苏轼见过他熄灯上床,还以为他是不需要休息的钢铁之躯。
他爬起来搓了搓脸,想起昨天两人的对话来。
思考两秒,苏轼唇一弯露出笑:“王相公早。”
“早。”
王安石的眼睛没有离开书本,却还是微微颔首应了。
“王相公要和我一起出去吗?”
“不必。
你自己去吧。”
遭到了他言简意赅的拒绝,苏轼也没强求,束起头发戴上帽子,脚步轻快地出门了。
苏辙正抱着指南针哈欠连天地往厨房走。
“子由早啊,你今天怎么出门了?”
苏轼刚出门一拐就撞见了他,立即扬起笑脸跟他打招呼。
“宣眺早上好~”
苏辙拐着尾音打了个哈欠,“我去厨房找吃的。”
厨房?
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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