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雅尔瞅着巴彦德勒黑的后背大声说:“不尿你,你这样的官儿,一马镫子能砸死三四个。
找旗长去,有说理的地方。”
呼和巴日皱着眉毛说:“旗里有政策呀,可收缩转移嘛。
把草场污染了的牧民转移到嘎查的公用牧场里去。
把污染的草场腾出来,一两年挥发干净了,让煤矿撒上草种,不就完事了吗?”
巴雅尔说:“你要管呀,煤矿要天天给牲畜送水,我讲理儿吧。
人喝的水,买几箱矿泉水能对付几天,牲畜不行呀。”
阿来夫盯着桌角,没敢抬头:“煤矿要给我送矿泉水,我没车,马不能驮呀。”
呼和巴日去了一趟走廊,回来说:“肚子让你们闹腾坏了,回去找嘎查,嘎查办不好的再找苏木。
不能越级啊,羔子吃不到以外的奶,只能吃妈妈的。”
俄日敦达来电话里说:“旗长啊,私下摸了一下底儿,有的嘎查公用牧场没那么多,有的嘎查牧场倒是够用,牧民死活不愿意,一个劲闹着要上访。”
“没那么多是啥意思?让我给你填空啊,少一千亩还是一百亩呀。”
呼和巴日吹胡子瞪眼,“让我说啥好呐,你是用脑子走路,不用脑子想事。
嘎查是用脑子想事,不用脑子走路,一对活宝,啥时让我省点心。”
满都拉核对着另一个嘎查公用草场的具体亩数,低着头小声对苏木长说:“缺口能有五千亩多一点。”
苏木长接着说:“听那牧户的意思,有牧场也不离开,想让女儿去煤矿化验室上班,学的是化学分析专业。
女儿上了班,可以接受调换偏远一点的公用牧场。”
“有话早说呀,多大蛋球的事。
憋肚里血压能降低,还是血糖能降低。”
呼和巴日翻着白眼皮埋怨着说,“那死活不同意的是巴雅尔?就耗下去吧,有他急的,惯坏了他。”
“只能是试试看了,按您指的那条路,1:1.2的比例多给了他300多一点的草场,给点封口费。
那几户按1:1.1的比例就行。”
“你那多余的想法,我答复不了。
这1.2倍两天内有效,过了今明两天再想签字按了手印,1.1倍都不成。
就落单装老大吧,咋想的?”
说完气嗖嗖的走了。
其实这1.2倍巴雅尔打心眼里高兴。
嘎查长担心他拖着不去签字,回过脸说:“我要带着公章去苏木开会,耽搁不下去了。”
“把章子提前盖好搁在会计那,耽搁不了的。”
“我是不会盖空白章子的,签了字按了手印,才能落红章啊。
你我会计三人同面,落地的事才放心。”
巴雅尔摇着手说:“想问题能不能现实些,本来牧场是连片的,牛羊转场移动起来不麻烦。
牲畜不像人知道哪是自己的草场,哪是人家的草场,一路低着头边吃边走。
转一次场,把人家的牧草吃净一片,要是嘎查能协调好不打麻烦,我没得说。”
这确实是个闲事问题,我在牧区生活这10年,牧民有为这事吵嘴打架的。
额日敦巴日心想在这件事上,管有谁出头反对的,不能有你挑事的,好处让你一肩挑了,还不知足。
瞅了他一眼说:“吧嗒吧嗒嘴说完了,你妈妈生出你出来以前,要把你的一切都的安排好,几岁上学几岁娶老婆几岁当官儿,要不就不从你妈的肚子了出来?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到了时间,你妈想留你在肚子里享受一会儿都不行了呀,破了水会死在肚子里。
嘎查的调剂牧场是给你了,你自己放弃是个人行为,与嘎查没有任何关系,不代表嘎查没有补偿你草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